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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第2/3页)
找不到。 因为每一个人都在为未来作打算。 申春把灯关掉,摸不着边际的黑暗使他有种漂浮其中的错觉。 「陈静,你能不能……」他闭上眼,意识游离,「救救我?」 他的求救微弱沉没于陈静沉且稳的呼吸声中。 週末许抒邀他出门看展览。申春匆促的洗了澡赴约,远远看见许抒穿着杏色的针织毛衣,一头红发在初春的朝阳温暖无比。不知怎么的她看起来有些苍白,申春问她身体好不好,许抒笑一笑,没有回答。 「我们先去买票吧。」她说,迈开步子。 她没有与申春并肩,他跟随在后,恍惚须臾,只因以往为那张容顏目眩神迷的时刻远得陌生。他们进去看展,假日人潮涌挤,在一张作品前能够驻足的时间少得可怜。 这仓卒没有削减许抒丝毫兴致,她耳朵凑在导览机旁,听得津津有味。申春对作品背后的故事不感兴趣,排队使他扫兴,他低低和许抒说先去另外一边看,阔步走向人群不密集的一角。 申春的注意力被巨幅的作品吸引住了,那是以顏料厚涂渐层绘製出的一片海。没有錶框,乍看之下用色平凡无奇,再多看几眼停留得久,那深浅之间生出一种吸引人的魔力,变得耐人寻味。 申春静立画前,海平面延伸到画外,交错的蓝使他想起那晚女人潮汐似的吐息声。 彷彿无边无际。 许抒走到他身边,「啊,是海。」 「是啊。」申春随意应道,「好想嚐嚐从悬崖跳进去的滋味。」 许抒苦笑,「你是认真的吗?」 「不是。」申春含糊说,「……我还没活腻。」 许抒听到这句话笑容略为闪烁,脸色白得透明。他想她有孕在身,估计逛得累了,问她要不要找个地方吃饭,却看见许抒眼神笔直凝视那一大片蔚蓝,兀自出神。 他想起他们曾玩笑似的说在马尔地夫结婚,去纽西兰蜜月,一字一句回忆起来也只是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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