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道门字头的诞生_章五 且向西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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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五 且向西行 (第2/3页)

鼻息,似有所觉,立刻万分嫌弃般收回爪舔了两口,抖了抖雪球般的身子。

    这一双月牙般的碧瞳之间,秋泓流转,轻烟缭绕中又变回那枚白玉貔貅。

    随即白芒一闪一卷,兀自昏昏沉沉的袁道长就这么被随意扔在大冰坨上。

    一泓盈盈秋水卷着弱小无助的袁道长和硕大乌黑的冰坨,披星戴月,一路西驰。

    玉兔渐西隐,金乌东南啼。

    后世『舜书纪年之天文志』有好事者记载:

    “舜历四三八年,西晴州,庚子年,暮春桃月,日尚未始,天有大声如雷,乃一乌星,见于东北。少时而又震一声,弹指百里,且向西行,至晓而止。”

    兹时,这天象奇观的始作俑者白玉貔貅却已是强弩之末,几近于山穷水尽。

    袁丹丘倒是晓得其中原委,这小小白玉坠儿虽是造化天人,神通莫测,然则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

    今日乌白双芒之势如破竹,盈盈秋水之旦夕千里,却须雪奴儿这小白狸日日静夜月升之时,汲取月华之精。

    望月三载,方得一滴月霜灵髓。

    翠寒烟带着小白狸流连红尘二十余年,迄今也只攒了七滴灵髓。今夜这番地宫破禁,百里奔波,挖坟掘墓,只顾肆意挥霍,到如今竟只剩半滴。

    ?                ?

    自晴州摩天岭之西,水皆西流,浩浩荡荡,迂回顿曲,万里奔涌,尽入昆仑瀚海。

    洛水西出洛京,蜿蜒静流八百里,连绵的山岭逐渐陡峭起来,倾崖交错,巨石临危。

    至斩龙口,水流交冲,素气云浮,洛水和离水自此便汇入虬江,大江似练,翠峰如簇,江水萦带,群山纠绕。

    西行百里,及至泅龙渡,其水尚崩浪万寻,悬流千丈,浑洪贔怒,鼓若山腾。

    一路向西五百余里,油尽灯枯的白玉貔貅终于在远眺看见熟悉的斩龙口的那一霎那,似是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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