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食_贰拾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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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贰拾陆 (第2/4页)

条子着急了,嘴里的奉承话劈里啪啦地像是鞭炮一样往出放,直到月嬉不耐烦了。

    “行啦,什么菩萨啊乱七八糟的,你们不就是看我能稳住那阉鬼,才这样奉承我。”她踩上地上的散落的锦鞋,伸手向小条子要钱。

    小条子没办法,乖乖把自己的月银都交了出去,只当她说得是“烟鬼”。

    月嬉虽然不准出府,花钱却一直大手大脚的。毕竟她也算是刘长吉府上年资最久的女人了,她和大多数府上来来去去的女人不同,是少有地几个能让刘长吉不动手——或者至少是轻点下手的女人。最近前朝事情多,有些私宅后院的事情,刘长吉也已经默许了她来拿主意。

    而至于她是怎么稳住刘长吉阴晴不定的情绪,府上人都心照不宣,光是闻闻她房里日夜渗出来的烟味,就知道了。

    这东西,皇帝虽未明令禁止,却也是一个大忌讳,白日市井里买不到,只能在黑市买回来,府里偷偷地用。且不能用的太频繁、太大量——毕竟味道大,要是邻里闻见了,又是麻烦。

    月嬉拿着烟锅烟袋和火镰,进去了刘长吉的屋子。

    见他已经洗漱好,手里还拿着酒杯,就自顾自地在炕上得小方桌边坐下,熟练地点起火炉,在掌心搓着烟膏。

    刘长吉已经洗去了面上的白粉,脸却喝得比擦粉时还要白。他醉酒不会脸红,只会变得面色惨白,随后就不省人事,醉倒前若是不说话,看着与清醒时没什么两样。

    他看着炕边衣着华丽的女人,又灌下一盅酒。

    “过来。”

    他感觉头有些沉,扶着酒壶不让自己倒下。

    “烟还没烧完。”月嬉专注于手上的事,漫不经心道。

    下一秒,飞来的酒壶正砸在她肩膀上,月嬉咒骂着剜了刘长吉一眼,抬抬腿把身上的酒壶踢到地上,继续烧烟。

    刘长吉喝得多了,也骂过劲了,浑身的力气在扔完酒壶后像是一下子消失了一般。就这么趴在桌上,像是一个快要病死的人,艰难地喘息。

    月嬉烧好烟,自己猛吸了两口,才站起来去扶刘长吉。

    她的瘾大,抽起劲来两三天不进食是常有的事。废了吃奶的力气,才把人拽到了炕上卧着,枕在她膝上。

    刘长吉为人不善,府上的女子没一个喜欢他的——当然,更多的是因为他是个没根的太监。平日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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