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做一场戏 (第1/3页)
申屠周正不愿意将女儿放到白家,荣慈意不同意也没辙,其附加条件就是,要随时了解孩子的一举一动。 申屠念从小由驻家保姆带大,人选是荣慈意亲自挑的,除了正常的饮食起居,还有早晚各一通电话,汇报这一天都做了什么,所有细枝末节都说。 这样生活常态一直持续了十几年。 小升初那个暑假,申屠念生了一场怪病,持续性低烧,半昏迷半清醒,时常胡言乱语,总说夜里能听到走廊有脚步声,家庭医生看了几次都不见好,后来转去心理科,怀疑是压力过大引发植物神经紊乱。 小小年纪哪里来的压力,长辈们轮番开解都没有结果,心理治疗师参与治疗,磨合了一个多月,终于找到了症结所在。 孩子对保姆的抵触情绪很重。 这是心理治疗师给出的原话。 为此,家庭会议讨论了几番,最后申屠周正一意孤行请走了保姆,这也是他第一次正面驳斥荣慈意的安排。 这场风波过去很久,某一天,申屠周正突然问起,还会听到走廊有脚步声吗。 申屠念看着父亲满是笃定的眼睛,摇了摇头。 申屠周正只说了句,那就好。 真真假假,这事都翻篇了。 他们好像能猜出来她是装的,但他们永远不会知道原因。 只是因为她不想再从保姆口中听到“你外婆说……”这句前缀罢了。 之后的两年,是申屠念迄今为止最逍遥最“自我”的年少光阴。 她被禁锢太久,费尽心机挣脱了“牢笼”,心野得一发不可收拾,用最不像自己的方式去趋附友情,她一场不落地参加游戏,喝酒,狂笑,互骂脏话,像个疯子那样表面快活。 假装自由所带来的恶果是泛无边际的空,她觉得虚伪,也累,没什么意义。 尤其在某个好管闲事的混球笑着点她是“傻逼”时,申屠念真正意识到自己一无是处,没有改变任何。 后来她开始养狗。 家里装上了监控,美名其曰是为了观察小狗,先是在大门外,花园,客厅,然后是楼梯,走廊,她的房间门口,边边角角里。 她有一次遛狗回来,发现院子里狗屋边上的石缝里也装了一个微型探头,真的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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