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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母亲】(2) (第17/18页)
br> 理所当然地,屋内响起一连串的「扑哧扑哧」 声。 哦,还有啪啪声,木桌和墙壁的撞击声,以及母亲的呻吟声。 母亲压抑而颤抖的娇吟声很快就又回荡在这小房子里,我却像被施展了定身 术,一动不动,直到正在操着母亲的姨父突然扭过头来,对着发懵的我笑了笑, 黑铁似的脸膛滑稽而又狰狞,我才如梦初醒。 我立刻缩下脑袋,慌张地爬着离开了那里,转身翻过猪圈,快速爬上梯子, 手脚都在发抖。 我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 我定定神,走到平房南侧,强忍左手的疼痛,扒住房沿,踩到后窗上,再转 身,用尽全力往对面的花椒树上梦幻一跃。 很幸运,脸在树上轻轻擦了一下,但我抱住了树干。 只感到双臂发麻,我已不受控制地滑了下去。 走到自行车旁我才发现落了饭盒,又沿着田垄火速奔到猪场北面。 拿起饭盒,我瞟了眼,门还掩着,也听不见什么声音。 匆匆返回,站到自行车旁时,我已大汗淋漓,背心和运动裤都湿透了。 那天我穿着湖人的紫色球衣,下身的运动裤是为割麦专门换的。 在少年时代我太爱打扮了,哪怕去干最脏最累的活,也要穿上自己最好的衣 裳。 捡了几片树叶,用力擦了擦屁股上的褐色屎痕,可哪怕涂上唾沫,还是擦不 干净。 其时艳阳高照,鸟语花香,几只雄鹰滑过苍穹,我感受着左手掌心一下下有 力的跳动,眼泪就夺眶而出。 我喊了好几声「小舅」,在田垄走了一个来回,才有人出来。 是母亲。 母亲戴着一顶米色凉帽,叉着腰站在地头,看着这样的她,要不是已经几次 窥见,我会以为我刚刚看到的不过是幻觉。 我转身推上自行车,朝母亲走去。 远远地我就问她:「我小舅呢?」 「有事儿先回去了。」 母亲面无表情,凉帽下红潮未退,白皙柔美的脸蛋泛着水光,像刚从河里捞 出来。 她俯身捡起石头上的毛巾,撑开,擞了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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