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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发黄的被褥,霉味比走廊更重。门缝里乱着一堆画质粗糙印着裸女的卡片,厕所里呜咽的水声催人心慌。地上居然还铺着看不出原色的塑料地毯,上面数不清多少个烟头洞,鬼晓得这东西用了多少年不换。再抬眼,墙上贴一张某某医院A4纸大小的广告:泌尿感染,不育不举,专业男科,只为男人。白鹿随身的小箱子就突兀的,寂寞缩在墙角,与周遭格格不入。秦冕脸上像下了场霜,“这种地方你也睡得下去?”白鹿正洗好脸出来,脸上还挂着水,“便宜啊,可不是所有人都是精贵的少爷命。”他见秦冕眉心紧拧,一副吃鱼卡刺的表情,心情顿时明媚,来了兴致多说两句,“我曾在这里住过小半年时间,既能遮风又能挡雨。你们是见少了穷人,大惊小怪。别说这种地方,好多人连个屋顶都没有。”隔壁人听见动静,开门探出个脑袋,贼溜溜的眼睛正好跟站在门口的秦冕对上。是个贼眉鼠眼的小个男人,穿着洗松的白色吊带背心。他开门瞬间,屋子里就飘出一股难以言喻的臭气。秦冕实在受不了,这些味道简直把人逼疯。他忍无可忍,骆驼已被最后一根稻草压死。他一把拽着白鹿肩膀就将人往外拖,“你不是有洁癖吗?住这里还不如睡街上!”“……”“啊!”白鹿被他拉得一趔趄,脚踝吃痛,站不稳险些砸在这人身上。秦冕反应很快,转身用胸口接住他,另只手往下一揽,落在对方腰上将人稳稳托住。白鹿失力伏在他胸口,秦冕就慷慨接手他全部重量。白鹿脑子一望无际的空,突如其来的亲近感让他措手不及。男人掌心温度很高,身上是淡淡的烟草气味。他连挣扎都忘记,总错觉稍微一动,额头就能抵到男人下巴。秦冕见身上人没有动作,直接将他从怀里扒出来,活生生断了这个用时不过几秒的亲密接触。白鹿以为秦冕会推开自己,不料那人只是冷眼看他,语气带着点嫌弃,“还站得稳吗?”有力的手臂仍旧环他腰上,仿佛怕他跌倒。白鹿伤脚沾地,一阵钻心的疼。看来上下楼梯加重脚踝负担,这几天有够他难受。他先一步推开秦冕,退后两步吃痛站稳,还未言谢却先问罪,“谁让你突然拽我,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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