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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按到了小东的手背上。娄怀玉呆在室内,手心的温度要比他高得多,也软的多,小东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小东。”娄怀玉轻声喊,“我想拜托你点事情,可以吗?”走的时候,小东手里的饭盒还是好好盖着,里面少了饭菜,却多了点其他东西。是娄怀玉差他去外面变卖的首饰。娄怀玉重新把房门关好,堵上两个凳子,时季昌已经走出来,还挺不客气地在饭桌前坐下了。晚饭丰盛,只是碗筷只有一副。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娄怀玉说:“要不…我先喂你喝药吧?”他说着自顾自地就端起了药碗来,里面的汤药乌黑浓稠,闻着气味便觉得苦。这是午饭后,胡大夫开的药。娄怀玉的床外围并不是完全的实木,时季昌当时在床后躲着,透过细密的雕花间隙,可以看见老先生看到伤口后露出的一副不大受用的表情。而后又抬起头来仔细的看了娄怀玉一眼,叫他伸出舌头来望闻问切了一番。“还有别的地方难受吗?”胡大夫问。娄怀玉说:“没有了,就手疼,特别疼,像被子弹打穿了那样疼。”胡大夫:“……”时季昌看见他在转身拿纸笔时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仿佛在埋怨眼前的人不懂世态炎凉,娇生惯养,小题大做。娄怀玉也的确在小题大做,见胡大夫开始写方子了就坐不住了,人也从床上坐起来,按在他拿着笔的手背上。“大夫大夫,真的,真的像子弹打穿了那样。”娄怀玉急切地说,又道,“还会流颜色不一样的,黑黑的那种血。”胡大夫看他一眼:“是吗?”他准备伸手过去再看看,娄怀玉却又躲了,自己的手还按着人家呢,就说:“授受不亲!”娄怀玉与胡大夫无语的眼神对视一下,又笑起来。他的手太白太细了,落在胡大夫粗粝的手背上,对比明显地几乎有些扎眼。时季昌看这只手轻柔地按住了对方的,轻轻揉搡起来。“真的。”娄怀玉用很明显是撒娇的语气说话,“可疼了,大夫你给我开那种伤的最重的伤,要吃的药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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