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流_分卷阅读100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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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100 (第2/3页)

>见了路边开得特别嘚瑟的野花,他要么用脚,要么用手,非要把那充当路人甲的花摧残得稀巴烂,才肯离开。见了有谁在他眼前笑得特别灿烂,他简直想脱了鞋在那人脸上甩几鞋底子。

总之,他看什么都不爽,心里阴暗地简直都想自残,看见剪刀就想拿起来照着心脏往里戳,看见汽油桶都想自焚,甚至还想跳进花花的笼子里,为广大工友表演一场人狗大战。

一月三千左右的带毛工资,除去吃饭和睡觉不用花销,就那样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支出,一分钱掰八瓣花,勉强一月能富余两千五。

邵一乾噼里啪啦地按着计算器,算账算得心火燎原,算得食欲不振,算得人比黄瓜瘦,心说这数字后面什么时候才他妈能再多出一个零。

冬天还没滚远,春天将露了个头发尖尖儿,他在十分操蛋的倒春寒里,特别倒霉地生病了。

就是咳嗽,不停地咳嗽,干咳,一遇凉风就忍不住要咳,嗓子哑得不像话,一张嘴就是一副纯正的破喉咙烂嗓,看着嘴一动一动的,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要么就是那种西北风刮过窗户纸的“呼啦”声,句不成句、调不成调,十分难听。

诊所的大夫拿喉镜一看,喉头水肿,上呼吸道感染,换季常见病。

他难得大白天地请病假窝在被子里发愁,手上扎着输液管,嘴里咬着温度计,十分不怕死地用牙去磕水银球,两眼发直地盯着对面的墙,似乎那墙上会突然伸出一双手给他递上十来万一样。

但墙再看它也没法儿生出多花儿来,他眼睛瞪地发酸,使劲一闭,头使劲往后一仰,把喉结拉得无处可藏,心说:“春天种下一张一百,到了秋天,能结出一树的一百吗……怎么快点筹钱,卖血,还是卖肾啊?”

言炎心不在焉地给珊珊布置了作业,寸步不离地搬个小板凳坐床边,盯着输液瓶里的液面下降,简直恨不能替他遭罪。

他闭眼的时候,显得满身的躁动都十分神奇地安静下来,输液管的影子落在他的额头上,从右额角划过直到左耳尖,仿似把这张脸一分为二,叫他显得莫名脆弱。

他眉心微微皱起,言炎感觉自己挺心疼,十分想上手把他眉间的纹路捋平,但又怕自己冒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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