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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击，被自己口水呛了一下，小声地咳嗽起来。

这下他的脸更红了，彻底变成面红耳赤的状态。

明明都是男人，而且并不是第一次见到季医生的裸体，可关念还是满脑子想逃走的念头。

他觉得自己待在浴室里快窒息了。

淋浴间的水声响起，雾气氤氲。关念纠结地站在原地，不安地拧着自己的手指，只等完成季医生交派的任务后赶紧离开。

他担心自己会因为缺氧晕倒在浴室，那他这辈子再也没脸见季医生了。

“念念，你过来吧。拜托帮我洗一下头发。”

关念深吸两口气，告诫自己冷静冷静，又把公司的员工准则在默背一遍，这才感觉好点。他踩着凉拖，穿着短袖短裤走进去，反正等等还要洗澡，倒是不怕被淋湿。

季奕正举着包扎过的手臂，微笑着站在淋浴柱边等他帮忙。

季奕个子很高，为了方便关念，他干脆坐到按摩浴缸的边沿，由关念站在一旁帮忙洗头发。

关念用淋浴花洒打湿短发，涂上洗发香波，一双细白的手在季奕发间按摩打泡，小心地避开他的眼睛和耳朵。

季奕享受地坐着，任由关念服务。

关念手上动作不轻不重，恰到好处。季奕顶着满头的泡泡用余光欣赏关念垂眸认真洗头发的样子。

季奕抬起手臂，仰起头避免冲水时泡沫进眼睛。关念站在他身后，一手托着季奕的后脑勺，一手拿着淋浴花洒一点点冲掉泡沫。

季奕闭着眼睛，他完全能够想象出关念专注地为他冲洗头发的模样。

长而翘的睫毛，小巧的鼻头，尖尖的下巴，白皙的小脸，每一样都是他喜欢的。季奕想着想着，自然而然地捉住关念的手。

关念此时恰好冲完，正用毛巾轻柔地拭去季医生前额和眼睛处的水迹，手指忽然被握住了。

“怎么了？季医生，是洗发水进眼睛了吗？”

“你帮我看下吧。”

“好。”

关念闻言赶紧放下手上的毛巾和花洒，走到季奕面前，一手托住他的下颌，另一手小心翼翼地触碰他的眉骨。

“是左眼还是右眼啊？”关念凑近，生怕自己连洗发这种小事都做不好。

季医生的双眼皮浅浅的，眼尾狭长，闭上的时候非常好看。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