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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竟然都不能瞄准，反倒是对着自己人开枪。

崔命忽然一个腾空翻身，一脚踹掉了好几人手里的枪，把人拎起来往中间丢，再次朗声说：“不会用枪的就留守，照顾受伤的人。”

他们刚想反对，下一秒，许维生就丢了受伤的人过去，回头，脸上是血迹斑驳，因为耳鸣说话像吼：“给我老实包扎，不然就丢你们出去喂疯骆驼。”

那几人瞬间老实了，乖乖动手帮不停被丢进来的伤员包扎伤口。面目狰狞的许维生太恐怖了，浑身浴血，他们不怀疑，自己要是再拿枪，许维生肯定会丢他们出去。

瞎眼骆驼彻底疯了，崔命怕伤到顾卿之，只能迅速退出去，纵观全局，偶尔帮着危机的地方补上几枪，不过沙漠里尘土沙尘漫天，可见度很低，二十来人被自己伤了一半，跟上千的疯骆驼根本没法比……

崔命单手拖着顾卿之屁股，另一只手把枪□□沙子里。他的前面是长着獠牙的疯骆驼，还有越来越小的包围圈，人类在圈子里一个一个倒下，被疯骆驼撞死的，或是咬死的或是踩死的，还有被自己人误伤的，总之，血污漫天。他的身后，是辽阔到没有边际的沙漠。平生出悲壮来。

崔命仰头，看着被云层遮蔽的高处，他知道无声轰炸机就在上头，敖溪在里面，但是下面的人为了生而浴血，对敖溪来说，没什么触动，所以她可以让无声轰炸机悬停在上空，遮蔽轰炸机里所有人的视线，只看着他们挣扎，等着崔命低头。

“顾卿之昏迷不醒，是不是和你有关？”崔命画圈为牢，让外头的人注意不到自己，顺便分了一道神识出来，随时准备补枪，勉强撑住其他人，不让疯骆驼再增加死亡人数。

敖溪也是爽快，她本来就没有要瞒过崔命的意思，只是想看看崔命究竟什么时候才会开口搭理自己：“不然你以为我会好心给他封印塔，促成你们？当年小道士能对你死缠烂打，得了记忆的他，我自然要防他一手。”

“你做了什么？”

崔命端的是风淡云轻，好像顾卿之是否昏迷不醒并不能让他有什么触动。

敖溪笑很愉悦，声若银铃：“我觉得你大概回去更想知道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