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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一颗一颗滚出来,又顺着屋檐滴在柏油路面上。说不出的逼仄。没药可吃的桑桥心情特别不好,更不能不打自招的去联系庄辉。早上从训练楼里出来的时候,浑身上下都写满了丧丧的气息。他随便穿了件黑色的风衣,秋天的风一刮,风衣贴在身上,显得整个人格外单薄。桑桥随手拉上了风衣自带的兜帽,低着头走进地铁,又从地铁的最后一站下来,换上了往郊区走的公交线。下了公交再打车,又坐了两个多小时。终于在一片建筑面前停了下来。高而挺拔的梧桐将内里的白色建筑裹的密不透风,一道围墙将内外完全分割开来。司机大叔一口地道的京片子:“帅哥,你到这旮沓儿干嘛?”桑桥正在认真观察高墙上的那一排电网,张口就道:“来工作。”司机的语气立即带上了几分同情:“帅哥,你以后工作可要当心,这精神病院可是私人开的。你懂啥是私人不?”桑桥特别单纯的揉了揉眼睛:“私人的咋么啦?”司机大叔拍了拍桑桥的肩:“哥给你说,这里面病人可疯的很哟,前些年闹出过人命来的,现在都没人愿意过来干咯!”桑桥表情真挚,卖力出演:“这么可怕?!”司机擦了把手:“可不是!而且哥听说这里面有些病人刚被送进来的时候没病,关久了给关出毛病的!有钱人造孽哦!”桑桥:“哇哦!”小半个小时候,司机大叔才八卦完。估摸是八卦的特别尽兴,连车费都给桑桥打了个半折。桑桥高高兴兴的付了车钱。下车的时候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扒着车门向后转身,冲司机很甜的笑了一下:“其实大叔,我不是来这儿工作的,我是来这儿住院的。”司机:“……”等桑桥再回过头的时候,那辆出租车已经踩着油门消失在了他的视线尽头。桑桥极其流氓的吹了个口哨,深一脚浅一脚的踩着石板路走到了医院门口。哦,不对。应该是精神病院门口。看门的保安荷枪实弹的穿着一身制服,似乎是认识桑桥,见他走过来,就为他开了铁门。铁门上也缠着一圈电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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