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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相处了将近三个多月,何缬心中一片清明,白诺这家伙表面阳煦山立、温文尔雅,实际最阴险狡诈、睚眦必报,不禁对痛失佳偶萎靡不振的人报之无比同情的一瞥——你自求多福吧……沉浸在深深的自我厌恶与悔恨之中,秦渊颓废地将空坛子随手丢开,“不过一双连心爱之人都保护不了的废手,还治它做什么!”“当”一声,酒坛子落地轱辘辘滚了一圈,仿佛也在和着他的话而悲鸣。受到无良大夫一抬下巴的示意,何缬与钟霖一人一边制住了秦渊。“你们干什么?!”“你说呢。”动作粗鲁地解开染血的绷带,“早知道就该让你再睡上几天。”尸体是附近驻兵一具具从废墟中运出来的。待他们见到那个叫佴和的人时,除了从他离开落叶山庄时穿走的那件衣服上能勉强辨别身份,本尊已被压得血肉模糊,并和另一个崂山弟子混成了一团,连收殓的师傅也只能大致分成两份。秦渊醒来得知此事,一度气血攻心陷入癫狂,执意要去寻找小时候听闻的什么生肌愈骨的仙药,并坚决不许人将其火化。无奈之下,只好由方染峰、叶知秋做主,让白诺给他下了昏睡的药。“唔!”待真正看着那原本枯槁的面容突然因疼痛而有了颜色,白诺反倒暗叹一口气,手上缓了下来。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生离倒还有望,死别则是彻底断了人的痴盼。若是何缬……不,自己绝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秦渊没再抵抗,垂头任由他们挟持着换完了药,披头散发,遮住了五官,让人辨不出他的表情。三人没有多做停歇,事了便一语不发默默地离开,还他了一片清静。秦渊扶案起身,跌跌撞撞地来到桌子那头——那里摆了一杯口味棉柔甜香的桂花酒——是他特意为他拿的,可酒水满满纹丝未动。抱起用血衣包裹起来的小罐,秦渊将脸紧紧贴过去,用只有他一个人能听清的声音喃喃道,“小和儿,我不会再逼你了,你爱独自隐居就独自隐居好不好?别再、别再拿这种方式来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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