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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无法适应下界的生活，但是待个三日并无不妥，况且，依照沈夜和初七此时的状况，他本也要待上三五日的，这个条件，似乎......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就在他诧异间，耳边却传来师华调笑的声音：”你终于肯抬头看我了。”确实，瞳从出现到现在，都没有抬头正眼看过他。

瞳微皱眉，显然不习惯与人如此的近距离，他漠然地退后了一步，视线与师华对上，刹那就怔住了。

师华金光流转的金瞳犹如明镜，倒映出瞳的面容，紧接着幻化旋转，显出一个小孩的容颜，那淡漠冰冷的神情和现在的他一模一样。

“镜妖？！”

师华没有因为瞳猜到他的身份而感到任何的诧异，露出一惯的笑容：“不错，我是镜妖，我的双瞳可以看到短暂的未来，以及......一些过去。”

瞳倏然想起来了，那个小孩，难怪那么眼熟，那是小时候的自己啊。

“我同意你的条件，三日之后，冥寒玄冰必须到我手上。”短暂诧异后，瞳已经恢复往日的冰冷。

师华一笑，双手凝出一块冰屑道：“自然，为表诚意，我现在便先给你一部分，可暂时压住他体内的神血灼烧，三日之后，我会将剩余部分全部双手奉上。”

瞳没有理会他，接过冰屑便将它缓缓渡入沈夜体内。

师华没有因为瞳的冷漠而感到任何不快，他只是无声地在一旁看着。其实，沈夜变成这样，他也算是有责任，之前他的双瞳便已经预见了鲜血的火海。一直以为能够驾驭神血之人自然灵力强大，就算催动神血之力，亦不过是短暂的承受神血之痛罢了，并不曾料到，沈夜会是这般情况......

他想起了当年自己得到冥寒玄冰之时，金瞳中所预见的未来，大概，一切都是天意吧......

石室外的大厅，乐无异、夏夷则、阿阮、闻人羽四人围坐在石桌前，脸上都显忧虑之色。

“他们进去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出来，太师父会不会有事啊？”乐无异时不时地往那石室方向盯去。

夏夷则安慰：“无异，你先别急，我看那位流月城的祭司似乎很了解沈前辈的情况，他的医术也绝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