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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懂，请你告诉我。”

卡特吃惊地看向威尔，发现了对方眼中的困惑。

卡特愣了一下，似乎明白了什么，冷硬的表情慢慢舒缓下来。

许久，他才道：“是因为安娜，我的妻子，她给了我很多爱。”

“她的热情，关心和对我的在意，我全部都能感受到，”卡特深深地皱着眉：“可我没有办法给予她同样的爱，虽然我能像她一样，为她做一些事情，但我明白，我的心中并没有那样的感情。”

卡特看向威尔，双手摁上自己的胸口：“我的胸口是空的，只有对她的爱才能填满，我想爱她。”

威尔动作缓慢地摁上自己的胸口，回忆起林勤望向他的那个眼神。

明明只是个骗局，为什么他却真的感受到了那份奇怪的感情？

或许是因为从未经历过，那种陌生的，异样而又温暖的感觉总在他心头回荡，让他忍不住一次次回忆那个瞬间。

他的胸口也在同卡特一样，慢慢变得空虚。

“我……”

卡特看向威尔。

威尔慢慢地说道：“我也想要感情。”

“可我不确定拿回感情的后果是什么，我们也许还能保持现在的样子，但也有可能，我们会退化成为数百年前，基因强化计划还未启动时的模样。”

“就算失去力量，成为遗传失败者的样子，你也能够接受吗？”

威尔想说可以接受，但是本能让他开始思考其中的利害关系。

卡特看出了对方的犹豫，却没有说什么，他知道在没有了感情之后，理智便成为了刻在他们骨血中的本能，如果没有足够的刺激，是没有办法违抗本能反应的，最初的他也是经历了激烈的内心斗争才下定决心进行这样的研究的。

许久，威尔才道：“如果真的能做到的话，这个世界的未来会变成什么样，你想过吗？”

“和遗传失败者的结合只会慢慢地增加遗传失败者的数量，从而导致整体的退化，如果你的研究真的成功了，会有多少人想要得到感情？如果我们的世界一夜之间被改变，我们要怎么对抗外来的危险？”

“我想过，”卡特说道：“可是比起这样行尸走肉般的活着，我宁愿带着感情死亡。”

半晌，威尔长长地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