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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太过单纯，不懂得庄洁说的话的意思。但是阿离听出来她的声音是自己在穆穆手机里听到的声音，好听得就像引渡妖精升仙的仙女。很温柔，很舒服，但是为什么一边用这么好听的声音说话，一边露出那么可怕的眼神。

阿离发不出声音，就当他感觉疼痛几乎难以忍受的时候，庄洁放手了。

“你那是什么眼神……”庄洁托着下巴，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阿离，“你要哭吗？还是……你以为我不敢捏死你？”

阿离朝后缩了缩，退到了文件堆里。昨天晚上穆连已经把他弄得够惨了，若不是变成兔子，恐怕连命都保不住了。现在要是再受到伤害，说不定真的会翘尾巴。

“呵呵……一直朝穆先生走的地方看呢……”庄洁突然笑出声，“你知道穆先生去哪里吗？有一个男人，今天杀掉了两个人哦，因为他的姐姐被穆先生上了……”

庄洁自顾自说着，眼睛的焦距根本不落在阿离身上，阿离听得半知半解，但还是耐心地听着庄洁说的每一个字。

“那个男人会死吧，他好傻，能和穆先生上︱床是件多好的事啊，说不定穆先生娶了他姐姐，那掌控一切的穆先生就是他的姐夫了……不过这种人，死掉了也没什么可值得怜悯的，因为穆先生只能爱我一个人……”

阿离越来越听不懂了，什么叫姐夫，什么叫上︱床，他只听到，有个男人要死掉了。而能让他活着的人，只有穆连。

另一边，穆连看到地上缩着的像死尸一样的男人，那种对弱者的厌恶与轻蔑又从内心深处涌了出来。

李天上前，把林染扶正。林染的身材很瘦小，个头看起来也不高，身上遍布着不堪入目的伤痕。他闭着眼，像是失去了意识，但看起来并不像是孱弱的人。

“小鬼，你拿着一把砍刀，连我在哪里都不知道，就想要杀我？”穆连点燃一支烟，看着林染慢慢睁开眼。

林染的脸蛋很漂亮，尤其是眼睛，睫毛很长，像是画了妖媚的眼线。倒不如说，除了这双眼睛，他脸上的其他地方都惨不忍睹。

林染渐渐看清眼前的人，心里的憎恶也缓缓浮出，越发清晰，直到爆发。

“穆连！！”林染竭尽全力地低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