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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帅用热水瓶里的温水泡了一碗泡面，有个小孩冲上来，一把就夺过去，面碗“啪”一声摔到地上，脏兮兮的孩子们一拥而上，用手指挑起地上的面条吃得津津有味，嘻嘻哈哈。

又有个中年男人上来把热水瓶抢走，木头瓶塞子咕噜噜滚出老远，另一个老太太一把捡起来放进口袋里，然后指着甄英俊的鼻子破口大骂。

甄英俊不明就里，委屈莫名，“她为什么骂我？”

郝帅耸耸肩膀，掸着白色休闲裤上的黑手印，“她说你怎么一点东西也不给她留。”

甄英俊大声解释，“我明天再来，我的，明天的，再来！”

郝帅一翻白眼，“不知道的还当你日本鬼子咧！”

两人回了县城，第二天拉了一车棉衣棉裤，同样在五分钟内给哄抢完毕，甄英俊还因为劝两个争夺裤子的女人不要打架，给甩了一耳光。

郝帅这回乖了，远远坐到旁边的石头上，笑眯眯对甄英俊点头道：“民风彪悍！”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甄英俊很快在方圆百里内出了名，可谓惊动四野，邻村邻县甚至有翻山越岭好几个山头过来的乡民，他们奔走相告，前面山坳里有衣服和吃的，随便拿，不要钱，有个傻子天天来。

甄英俊再看郝帅，就觉得他看着自己的眼光中充满了嘲讽。

他低着头，“帅帅，也许这个方式有问题，我们应该想办法资助一些学生读书。”

郝帅“哼”一声，“英俊，你觉得他们很穷，很可怜？”

甄英俊点点头。

“可是他们生活在这里几辈子，打猎、种地、养牛羊，他们很快乐。你给他们送东西来，他们当然高兴，问题是，你打破了他们平衡的生活。”郝帅指指前面，“他们本来不穷，可是从这里走出去的孩子们跟别人一比，会意识到自己很穷。每个人有权力过他自己想要的生活，你凭什么去干涉？”

“你这是强词夺理，按你这意思，我们都要回深山老林里过日子才能幸福。”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2000万拿到这里，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可是咱俩的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