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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知道并不奇怪。他一进借阅室，就感觉到了周子航的视线，有些事不是想忽视就能忽视的，庄黎也不想这么敏锐，可是身体却诚实的做出反应。庄黎来到借阅室最靠里的角落，看着两排书架外周子航努力躲闪的样子，庄黎觉得自己前所未有的平静。有些话，他应该跟周子航说清楚。

“周子航。”

周子航听到声音浑身一僵，尴尬的走出来。他本来不想离这么近，但今天庄黎的脸色苍白的可怕，像是病了，他才没忍住凑近了点儿。庄黎看起来并不意外，还是冷着一张脸，但周子航总觉得庄黎和以前有些不一样。

“庄黎，真巧啊，你也来借书。”周子航自以为淡定的掩饰道，庄黎不想和周子航闲聊，直截了当地说：“周子航，我觉得你对我的关注有些过了。”

周子航一愣，他不懂庄黎的意思，难道庄黎觉得自己的行为打扰到他了吗？周子航有些无措，“对不起，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我是觉得看到熟人了应该打个招呼，不是故意跟着你。”

看着周子航慌乱解释的样子，庄黎告诫自己不能心软，“我们并没有那么熟。”

“什么？”

“我说，我们只是互相认识的校友，关系没那么好，不必麻烦你每次都特意过来给我打招呼。”

“庄黎，你还在生我的气吗？如果是的话，我跟你道歉！”

“周子航！”庄黎略微有些失态，“有些事我们心知肚明，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相反有很多事情我还要谢谢你。但我们都给彼此一点私人空间好吗？这样不像你，我们都应该有自己的生活，而不是整天围绕在一些琐事上。”

“你觉得我们之间出了问题，是琐事？”周子航不敢置信地反问，“我们不是经常一起打球，一起吃饭吗？现在变成这样你觉得是琐事？”

庄黎不忍看周子航因受伤而通红的眼，他转身对着书架，声音暗哑：“如果我给你带来了一些错觉和误解，对不起，我向你道歉。可现在我们应该回到正常的轨道上来了。”庄黎的手指因为紧捏着原文书的外壳而泛疼，但他觉得自己的心要疼上千倍万倍，这些无情的话何尝不是在往自己的心口捅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