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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前一天下午，陆离坐公交去一个师兄开的画室帮忙，陈绥就坐在倒数第二排，跟陆离遥遥的对上了眼，陆离没有走过去。车厢里的人慢慢多了起来，完全阻隔了视线。

陆离看见了陈绥身上的校服，是离美院不远的一所高中。他成年了吗？所以我是被一个高中生白嫖了吗？陆离觉得辛苦憋得慌，无处宣泄的烦闷。

于是陆离挤过人群，沉着脸走向陈绥。

“你成年了吗？”

陈绥看着陆离似笑非笑，扯着他坐下，从兜里掏出身份证递给陆离。就比自己小半年，咦，他生日快到了！陆离默默地把身份证还给他，“你怎么还在上高中呀？你书读的真晚。”我都大二了。

陈绥将身份证收好，转头看向窗外，没有说话。陆离很想问他到底还做不做自己男朋友，可是觉得这样问娘们兮兮的，可是又不甘心就这样被白嫖，而且陈绥长得还不错，陆离坐在陈绥旁边不停都抖着腿，有些坐立难安。

“别抖了。”陈绥手按住陆离作怪的大腿，转过头看见陆离悄悄红了耳朵，画室离学校并没有多远，坐公交十来分钟就到了。到站后，陈绥跟着陆离下了车，“你还要不要做我男朋友？”陆离梗着脖子问，斜着眼睛瞅着陈绥，都跟着自己下车了，是还想再来一夜么？

陈绥觉得自己这次可能是上错了车，给自己惹了个麻烦。最后陆离还是跟着陈绥去了他家。

是个两室一厅的小房子，客厅很整洁，东西很少，看起来有些空旷。

“你一个人住吗？”

“恩。”陈绥将书包扔到沙发上，示意陆离坐下，自己从保温杯里到了两杯水。陆离接过水，寻思着，陈绥父母心真大，孩子都高三了还让他一个人住着。

“中午吃什么？”陈绥话音刚落，陆离的手机就响了，是师兄打来的，陆离这才想起自己上这来是给人上课来着，看了一眼陈绥，陈绥也看着他，默默地走到阳台接起电话。

“陆陆，你还没起么？”师兄已经到画室了，周围很嘈杂。

“我今天上午有点事，下午就去画室。”陆离说完就挂了电话。回过头陈绥已经不在客厅了，书包也不在了。

“陈绥？”陆离急急地走进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