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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徇私的么!”唐从恕道:“夫人病重,药石罔顾,这件事我并未怪过从茂,也不曾想过你会因此记恨。一门心思给青崖?……怕是你想多了吧。”唐玄翊笑了,如同夜枭喈喈,令人胆寒:“唐从恕——叔父,我爹忍得了,我忍不下去。况且本该是我的。”这话让在座几位长老都皱了眉,红竹蓦地抓紧了唐白羽的衣服,那人朝她点点头,做口型道:“别怕。”唐从恕又道:“门主固然选贤举能,你们这一辈高手不计其数,撇开阿青,论武功,翎兮在你之上,论人心,白羽未必输给你,论心计智谋,红竹年岁虽小,假以时日也当胜任——唐玄翊,你自以为第一,可师弟师妹哪里比你差了?”他一字一句,无不压在唐玄翊痛脚之上。唐玄翊有野心有能力,武功一流,人缘不差,故而越发觉得自己能当此大任。他多年隐忍,在唐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位居锁魂堂堂主,座下精英杀手无数,又间接地笼络了攻玉、霹雳二堂,自觉风头无两,舍他无谁。哪知唐从恕年岁渐大,在继任者问题上从不表态,越发偏心唐青崖。又是送他游历四海,又是让他锻炼,再平常不过的父子间谈话,在唐玄翊看来都成了心病。他不敢对父亲说,唐从茂对唐从恕敬爱有加,只得独自压抑。时间久了,心病变成心结,解不开只得宣泄出来了。唐玄翊被彻底激怒,他一拍桌案,大喝道:“废话少说,我要你今日就把门主之位交出来!否则别想活着出议事堂!”他走下台阶,气势汹汹地堵在了红竹面前,摊手道:“给我!”红竹满脸是泪,只摇头,越发往后退了几步,却无力反抗。他们一干人皆是中了毒,唐玄翊扣着解药一点一点地喂。唐玄翊等不得,一把将她抓到自己面前,揪着红竹的领子几乎把她提离了地面,凶狠道:“小师妹,大师兄何曾亏待过你——听话,交出来。”红竹脸涨成赤色,几乎喘不过气,泪水涟涟地静默不语,手攒成拳。唐玄翊突然放开了她,冷笑道:“你以为不给,我就搜不出了?来人,速速遣人去追影堂,给我翻个遍,找出七夜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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