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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猾的人类。”

“可惜，”他轻轻说道：“既然你知道了我的名姓，那么你就应该知道，你所拥有的知识里的寥寥几笔，其实早就已经道明，我对人间已无所求……”

说到这里，他微微笑了起来，笑意浅薄澹然：“不知你是否知道，当年摩西回返到埃及，法老向他问询耶和华，摩西便这样回答，他自是永有的的神明。”

“而我，”他阖上了手中的书籍，目光幽深：“当然，还没能够达到那位神明那般的高度，可是，这并不能够制止我开始尝试着走上如他那般的道路。”

所罗门终于知道，自己拼尽了全部心力的这个赌，终于还是让他得到了一个出乎意料的……不，这简直就可以说是一个将他砸到晕晕乎乎的几近恐慌的惊喜！

“但总有些琐事，不必劳烦您亲自出手。”所罗门镇定地请求道：“在地狱、在人间。”

“天堂只有在我死去之后，才会赐下接引。”所罗门说：“而我在人间的行途已达极致，我又怎么会甘愿，让我自己接下来的岁月里，搓搓坨坨，浑浑噩噩，得不到一丝的进展？”

“更何况，我追求的更多的是可以彰显自身的伟力，而非被恩赐而下的荣光。”他面上的神情坚定，是一种深思熟虑之后的决然，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也知道应该怎样才可以得到，并且愿意为之付出：“为此我愿意放弃死后的殊荣。”

“请让我为您效力。”他万分诚恳地祈求道。

“能够将对力量的渴望和对神的背弃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也算是你的本领了。”苏玄轻讽道。

“感谢您的赞誉。”所罗门面不改色。

“不过，利维坦和阿斯蒙蒂斯也确实是愈来愈猖狂了，”苏玄冷声道：“接二连三地来打扰我的清净……”

他抬眼看了一会所罗门，才意味不明地开口说道：“你的王国、你的人民、你的性命、乃至你的灵魂，都不是我想要的，我可以将地狱之中所有的恶魔都交由你来控制与指挥，能够从他们那里得到什么就看你自己，当然，这所有之中也同样包括着这一次做出这许多事的利维坦和阿斯蒙蒂斯……”

所罗门豁然抬头，目光中首次流露出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