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往事·Réviviscence d’un Souvenir de Paris_分卷阅读26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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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26 (第2/3页)

兰身上见到了亚历山卓等人相似的弱点,只是像传得更远的声音一样更加微弱而已(艾德里安想,在自己身上一定也是如此)。

“所以我没法回家。我无脸去让父母谅解。我不能对他们说:‘你们应该给我平等和自由。’”艾德里安说这句话时,纳夫塔利一言不发地看着他前额的头发和睫毛卷曲成一个弧度。

很多时候我都觉得,虽然我们认识一个人,和他们面对面说着话,然而我们根本不了解他。如果卡尔不告诉我画友会上的事,如果我没看到报纸上那些关于绘画的论战,如果我也没有在墓地遇到纳夫塔利,和在酒馆听到他的过往,我可能还以为他只是在我家给我母亲画肖像的那个犹太画家而已——严肃、冰冷、一丝不苟、缺乏激情。

那些发生在我和他交集之外的、我知道或不知道的事情,都在促使着他的形成和改变。依据我春天下的订单,十月中旬,他来到我家替我过生日的母亲完成了她的肖像。

“纳夫塔利先生,您的画比以前更美了。”我作为一个门外汉说了一些自己的拙见。

“是吗?”纳夫塔利浓密的大胡子下盖住的厚嘴唇显出一丝笑意。

“您的色彩比以前更鲜亮了,但鼻子还是鼻子,眼睛还是眼睛。”

他一边给我讲解我听不懂的关于色彩的主客观问题,一边擦擦脸上的汗,米色(我猜它本来是白色但已毁色了)打褶的薄衬衫打湿了贴在身上。我很羡慕他的身材,但食欲和懒惰注定我这一生与好身材无缘。

“但您画里的这种色彩显然比我身上真实的颜色更好看。”我指着画上的衣服。

纳夫塔利黑色的眼睛陷入了思索,他说作画就像统治一个国家,如果滥用权力让人可以获得许多个人的快乐,但“人的想象原本就来自自然且极为有限。很难说想象是否真的可以使现实的东西更美——您的这件外套本身的色彩有着它自己的效用与历史,但它放在画面上确实有点暗淡了。”

我只能用门外汉特有的莽撞安慰他说:“但造物主确实给了我们想象。”然后满意地验收了画作。

作者有话要说:

☆、在文森

纳夫塔利有个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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