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幸_分卷阅读2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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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22 (第2/3页)

那浅淡的瞳子都缩成了针尖大小。

老周毕竟是武夫,武夫眼睛尖得很,几乎就在那一瞬间他便觉出了异样,只是看在眼里,也并未点破。

他并不以为戏子这是在耍诈,到底也是曾日夜相伴朝暮相对的人,即算不是夫妻之情,但一千余个日日夜夜也算了解了戏子,明白他从不肯示弱,便是无数个孤枕难眠的夜晚里也从未见他有半分神伤,那张姣好的面目始终含笑,就仿佛世间没有那许多苦难,处处是甜,处处令他心安。

老周并不不言语,屋里也没有了戏子的尖酸语调,于是世界都仿佛寂静下来,偶时有秋风过叶,沙沙细响,却也静谧得不似人间。

直到片刻后戏子瞳孔缓缓放开,整个人又是一如既往的风流模样,只在额角不时有冷汗滑过:“出了什么事?”

见老周不语,净莲也不恼,只娓娓地道了这么一句:“是梓楠?”

他原是打算再嘲笑老周一番的,老狐狸远比丑狐狸刁钻古怪,万千人里最看不得老周好过,只是这回他的嘲笑尚未出口便被老周堵了回去。这男人几乎是用要掐死他的力道将他提了起来,天旋地转后脊背便是剧烈的疼痛,似乎是被磕着了,却又不尽然,几乎是皮开肉绽的疼,疼得他眼前发黑,堪堪是要看不清老周狰狞的面容。

这人该是有多嫌恶自己啊。恍惚间戏子这样想着。

然后他清醒了片刻,千言万语里也就恰恰听到了那么一句话。

然后他的世界里也就只余下了这么一句话。

“梓楠死了,”离开时老周嘲弄般望着他:“他再也回不来了。”

这句话有刹那间让净莲忘却了脊背的疼痛,但不到片刻他便回过了神来,顺手摸了一下自己背后,收回来时便添了满手血色,浓丽得咄咄逼人。

于是他自然也就想到了今日该是毒发的日子,可巧他手头又偏偏没有解药。

想到这里他放下杯盘,然后抱着狐狸回了自己卧室,倚着床头,默默耐着那疼。

实在是疼。

这人一有了受不得的苦痛便开始胡思乱想,但想来想去总会忆起往日里梓楠待他的好来,无论自己落魄抑或是对他刀剑相向,好心的梓楠从未怨过,只是一味地去待他好,好得天怒人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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