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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路上佟西言百思不得其解,终于忍不住问身边的老师:“你说梁悦是为了什么?”刑墨雷默默抽烟没回答。佟西言说:“你上次问我是不是告诉他那天看电视节目的事,我确实跟他说了,他是不是去找那个人了?我没有看错是不是?”刑墨雷烦躁的弹烟灰,说:“我不知道。”“你怎么能不知道?”“我就非得知道?”佟西言一愣,想了想,慎重开口:“我觉得你知道。院长走的时候,就只有你跟两副在床边,后事也是你们一手操办的,梁悦都没有你们靠得近。”“你总不能说人死复生吧佟西言?”刑墨雷笑得勉强。佟西言瞟了他一眼,那语气表情都已经认真了,他说:“这,我要看过人才知道。”梁悦转醒时已是第二天早上,保姆拉了一层窗帘,房间里光线暗淡,他模糊看床边坐着的人,像是梁宰平。一如从前,每次他生病,睁开眼睛第一个看到的一定会是梁宰平。可他现在异常清醒的知道那些只是过去,他问他:“你怎么来了?”蒋良说:“我打你电话,你家里阿姨告诉我你病了,我过来看看。”梁悦淡漠的说:“你不是我爸爸。”蒋良问:“只有你爸爸才能对你好吗?”梁悦轻轻笑,说:“我只有他。”顿了一下,又哽咽道:“现在也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蒋良安静了一会儿,摸着他的头发说:“如果你需要,我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你有什么话要对你爸爸说,有什么要对你爸爸做,都一并把它了解了,以后自己好好生活。”梁悦说:“不用。”他不需要外人来干涉他跟梁宰平的事。蒋良说:“别这么掘,你家里阿姨很担心你。”梁悦闭着眼睛,好半天才说:“你不是他,我说不出来,也做不到。”蒋良只能沉默了。宋文渊花了些时间才弄清楚梁悦要他办的事,当时没有去参加梁宰平葬礼的中层干部,除了有正当理由的,就只有一个人——心内科主任祁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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