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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清和!」「长痛不如短痛,就当学个教训。」「你是假的,你是冒牌货!」裴清和淡淡凝视秋灿,怕自己忍不住会想抱着秋灿,收回目光跨出房门外,冷漠道:「随你怎麽想。一切情爱不过镜花水月,何苦执着。」这话彷佛讲给自己听的,裴清和说完就走,一点回头的余地都没有,他疾行至绦草堂後头,穿过放餐饮器皿的膳棚和厨房狭道,一远离秋灿便浑身乏力的跪在地上,一手撑靠砖墙摀嘴闷咳。蓝大夫悄悄留意他们情况,并不清楚裴清和方才在楼上与秋灿说什麽,只见严泓之出来就跑来关切他们,熟不知裴清和自个儿跑下来,他又因此跟过来,就看到裴清和不对劲。「清和?」蓝大夫走来要拉他手,裴清和躲开,逞强道:「我不要紧。」「你这是……」蓝大夫探到裴清和的脉象大乱先是一惊,接着裴清和就跪在墙边失去意识,他神情凝重的把人一手搭在肩上扛起来,带进屋里对叶云隐质问:「他们几个到底搞什麽?」叶云隐错愕反问:「怎啦?」「我看你师兄他可能走火入魔了。」就在此时,秋灿在楼上哭号怪叫,怒吼道:「裴清和你有种别走,把话讲清楚!你个浑帐!」绦草堂的人有个默契先将裴清和及其物品藏好,由蓝大夫出面去对秋灿撒谎,说裴清和已经先走了。当然,这是裴清和预先就交代叶云隐的说词,叶云隐如是转达给蓝大夫知道。秋灿向来比较亲近蓝苡浱,便信了这番假话,拿了随身衣物就独自在街头晃荡,一个人走在春景无限好的街路,与之格格不入。他根本接受不了突如其来的抛弃,毫无理由,裴清和就是不要他了。秋灿在河边停下脚步,走到柳树下坐,就这样坐了一整天,直到严泓之接近他才用低微的话音问:「怎麽还在啊?」「担心你。」「有什麽好担心,怕我跳河寻短不成。」「我就是这麽猜测。」「死了也好。」「你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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