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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傲了,华羽却是孔雀里最骄傲的那只。他也的确值得骄傲,除却出身不说,他落地即通晓诸事,化形自如,哪个比得上?华羽外出多时,一朝回返,便有不少人愿意约他论论道,喝喝茶。华羽是傲气得没边儿了,脾气更不好,偏偏没什么人真的讨厌他,也是他的本事。“我说了你不必劳心劳力去找,喏,可不是白跑了,可要我帮你算一卦?”清毓笑意慵懒,推一杯酒到华羽面前,自己也饮了一杯,“果然还是你峰上的水酿酒最好。”赤玉作冠,血锦制衣,通体华贵的男子三指扣住直扑面门而来的酒杯,杯中酒液澄碧,他只饮了一口,搁下杯子就要走,“我不算卦,所以最好在你喝醉前离开的好。”说走就走了,华羽化作虹光,准备找楚南泽一叙。清毓为了宣扬自己的灵卦,很是吹嘘了一番楚南泽收徒之事。虽然说的都是两人会做过一场,实际上他们关系不差,之前就说过楚南泽是受宠的小师弟,华羽其实也是他师兄。即便华羽自有传承功法,无需他人教导,但他承了祁连宗的情,更承灵淆的情。否则以他元婴的境界,能和楚南泽打起来?越级杀元婴已给了楚南泽偌大盛名,但那元婴在同一阶层的人中不算十分强,对上素有威名的华羽?说笑吧!清毓自斟自饮,突然发问:“他不像你厌恶卜卦,不信天命,为何从不肯让我算卦?”明止渊夺过酒盏,连带酒壶一同扔下峰去,确定清毓没了喝醉的可能,方愿坐下说话:“或许,有些关于他的事你不能算。”“不能算?”清毓怔怔地重复,他擅算,却不会枉顾他人意愿强求天命,对着不愿求卦的华羽,只能从偏门地方卜个吉凶。例如他算华羽外出收获,卜问的却是鸦杀是否会多一个同门,没有,那便是华羽无获而归。清毓拉住明止渊笑出声来,“莫非我像是会强求的人,真要如此,不必他在面前我也算得了。”明止渊呵呵笑,温和又秀雅,“是啊,除非你喝醉了。”“我头有点晕。”清毓一本正经地撑住脑袋,用力按压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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