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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有啦,桃花儿瞧着真是心疼呢。”喻砚白成了魔修之后,素来好着玄色大氅,眸色血红,有一种凌冽如刀的煞气。但他此刻不笑,很是郑重地道:“清微派。”名叫桃花儿的女子以为自己听错了,水汪汪的桃花儿眼瞪得杏也似的圆,“……哪里去?”喻砚白微微一笑。这笑不像往常一样有那么多层含义,纯粹是他想要笑,才笑的。他说,“桃花儿,你和这儿的其他人,都收拾一下离开罢。尊主我有桩顶顶重要的大事儿,不能再庇护你们了。”原来桃花儿不是魔修,而是妖修,修得人形时间尚短,天真不知世事。故而喻砚白与她说话,就仿佛与小儿说话一般亲切。妖生而冷漠,非得化成人形体验七情六欲,人间痛苦,才能有劫,然后破之,终证大道。此刻她尚且懵懂,但隐隐有种预感,“尊主,桃花儿是不是……是不是,要懂得生别离啦?”喻砚白微笑道,“你若能因此懂了这么大的事,我也是很欣慰的。”他好像已经有所决意,因此眉目之间不再有寂然郁郁的神色,反而更显得疏朗丰俊,仿佛又是天下无双的玄止真人门下天资卓越的真传弟子喻砚白,正要拔剑与人一试风流。桃花儿只觉得他比从前更好看,却也离自己更远了。她忽然问,“尊主的剑呢?刀呢?”喻砚白只是寂然地微笑,并不回答她。桃花儿两颊落下不自知的清泪。她轻声问,“尊主,我是不是也要懂得求不得了?”喻砚白看她懵懂地落泪,不言不语。半响,才温柔地回答她,“我尚不能受得住求不得之苦,想来你若能懂,肯定是很有进益的。”桃花儿抽噎着摇头,“桃花儿不愿意懂求不得的!”喻砚白只是叹息,不与她再讲,只道,“我要走了。”桃花儿说,“那我就去拿那把剑!尊主喜欢那把剑,回头还会来找我的,对不对?”可是他来生,是不要修剑的。喻砚白有几分落寞、有几分好笑地叹息,摇了摇头不再理他,就这样两手空空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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