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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零食太多，每天回到宿舍桌上都有几包，讲真很多何毕见都没见过别说吃了，再者咱不是女生也不是小孩子，真没那么爱吃的。

牧启安:“又不是我买的，我妈寄来的，我吃不完你帮我分担一下怎么了。”

你倒是叫别人给你分担啊！何毕简直拿他没办法。

而到了这时候，即便何毕再怎么直男思想，这时候也免不了要开窍了，实在是他这么明显的行为，何毕不想歪都难。

而之所以何毕这么后知后觉，绝对不是他迟钝，一时牧启安变化无常前后差距又大让人捉摸不透，再就是以他直男的思维根本没往这方面想，若牧启安是个女的，何毕只怕早就察觉了。

但话又说回来，如果没有豆芽的提点，正受到前女友困扰的何毕未必会分心去注意到牧启安的问题。

周四下午何毕他们班有节体育课，老师授课结束之后，热得不行的何毕没跟耗子去室内篮球场，而是同豆芽一起去运动场超市买水。

在这途中，豆芽主动挑起了何毕意想不到的话题。

“老大，你觉得牧启安这人怎么样？”

豆芽突然开口，不想这问题倒是把何毕一下给问住了。他真没仔细想过这个问题，而且这个人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不想豆芽随即抛出一个更让何毕目瞪口呆的问题。

“你有没有觉得，牧启安他喜欢你啊？”

“喜欢我？”何毕当即震惊得合不拢嘴，脑子里混混沌沌的地方像是突然有了明灯似的，又似乎更加混沌杂乱了，“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豆芽像是随意说说，但又似乎煞有介事，“不是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嘛，我感觉他就是喜欢你。”

豆芽的话给何毕带来的冲击可谓不小，事实上何毕对同性恋并非一无所知，毕竟同性恋婚姻都合法了嘛，但大概是初高中校园早恋管得比较严的缘故，所以明面上实际的接触并不多。

但恍惚间何毕记得印象中他还是收到过别班男生递来的情书的，文文弱弱的长得女孩似的，见了他就脸红跑开，大概初中。

那时候何毕没什么感觉，而且年龄小不成熟，甚至觉得是自己魅力无边才会男女通吃。

但是无论如何，牧启安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喜欢他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