敕勒歌(骨科)_第二十四章流浪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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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流浪 (第2/3页)

好的,哎,我觉得有时候,一旦你有了羁绊,有了血脉,就会很恐慌,开始相信天神这家伙,常常害怕自己从前做过的错事会变成报应。”

    扎布苏欣慰地说道:“把那件事忘了吧,做一个好丈夫,好父亲,天神会祝福你的。”

    特木尔根本不知道两人说的就是当年震惊整个敕勒川的伊莲娜之死,他忽然涨红了脸,插嘴道:“朝鲁大哥,都兰在那边怎么样了?”

    朝鲁笑着说道:“是富贵的,都兰给我写信说,他们家的挂毯都是金线做的!”

    这不是特木尔想要的答案,但是他仿佛知道了都兰的处境——富贵的、但不快乐的生活。

    塔娜本在摇篮里熟睡,却忽然大哭起来,朝鲁连忙把她抱起来,一边扮鬼脸,一边唱曲子,一番施展,还是没能让她安静下来,扎布苏瞧着那小小的孩子,忽说:“我来吧,托娅小时候也爱哭,我一抱她就不哭了。”

    朝鲁把孩子递给他,扎布苏闻到一股淡淡的奶香,小塔娜有一双明亮的眼眸,他心里一阵柔软,记忆又回到了往昔一个人照料一对孪生弟妹的日子,不禁热烈盈眶,他左右悠荡着塔娜肥圆的小身子,不一会儿,果然停止了啼哭,扎布苏自豪地看着朝鲁夫妇:“你看,我的魔法还是在的。”

    朝鲁看着扎布苏,忽有所触:“托娅嫁了,察玛走了,你不打算成家吗?做父亲,做丈夫,你肯定比我在行。”

    成亲,组建家庭,那是要和真正爱的人一起,才能做的事情,扎布苏的爱人已为人妻,更为人母,早就被命运判为孤家寡人了,他苦笑着,固守着自己那份偏执:“算了,我还是一辈子饮马放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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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清晨,扎布苏早早醒来,一阵心慌,起身想要喝点水,却发现毡帐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他跑到特木尔的房间,忽看见床头他留下的字条——

    “大哥,我去参军了,祝我凯旋,北燕万岁,归来之日,听凭处置。弟特木尔敬上。”

    信的旁边,还有一壶温热满溢的酥茶,扎布苏喝了一口,热茶入喉,心却战栗,忽然不可自抑地大哭起来,外婆溘然长逝,特木尔远走出征,托娅相夫教子,一切都面目全非,如流水一般不可挽留,滔滔向前奔去,只有他贺兰扎布苏一个人还站在原地,守着他的一亩三分地,守着他那份不可能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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