敕勒歌(骨科)_第二十五章走马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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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走马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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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到哪里,他就打听到哪里,曾经在一场大战中,他所在的部队作为支援部队,为北燕的轻骑精锐提供支援,而来到的时候,那一队轻骑已经人仰马翻,溃不成军。

    深夜,他坚持和几个士兵一起打扫战场,别人忙着敛物,他却像个怪人,一个一个地检视着铁甲下士兵的真容,到了东方既白,他还是没有那张熟悉得、眼下带着乌青的刀条脸。

    “愿长生天保佑你凯旋,特木尔。”扎布苏时常为他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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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转眼,七年就这样过去了。

    七年光阴,如一弹指,扎布苏有一次在河边给军马饮水,突然看见自己的鬓边染上了几缕刺目的白发,他恍惚间掰了掰指头,他已经三十二岁了。

    这些年,他走过戈壁荒滩,越过林海雪原,为无名的尸骨祈福,给死不瞑目的将士阖眼,替阵亡的烈士给家里人撰写遗书,想过去在家里那样操劳着,人们都念他的好,说他是个一顶一的大好人。

    打了胜仗以后,人们第一个捧起来,托举上苍穹的人,就是他,他像一个没有武器的勇士,一个挥着锅碗的幸运之神,用热腾腾的食物和白茫茫的炊烟给人们带来安定。

    这群日夜盼归的将士们已然对生死感到麻木,只有他还想让着冰冷的一切有点人情味儿。

    人们常常看见他在闲暇的时候从胸口摸出来一个空空如也的鼻烟壶,痴痴地摩挲着,细细地闻嗅着,七年以来,那枚小巧的鼻烟壶被他浸满菜油的双手盘得光滑油亮,人们常常揶揄地问他:“你孩子的?”

    扎布苏总是一笑而过:“我呀,我可是孤家寡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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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年的日日夜夜里,扎布苏的唇齿间再没有叩响过托娅的名字——那两个堪称世上最美丽的字眼,他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过这样一个妹妹,连梦里也罕有她的身影和脸庞,起初,他感到恐慌,人们常说,只有一个人心里不再有你了,才会不再入梦,他不敢相信托娅已经把自己忘却,可是后来转念一想,对自己而言,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她一定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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