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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会和林涧讨论去哪个学校，但林涧从来只是听着，没有发表过意见。

私下里，林天也问过罗艺这个问题。

其实，罗艺对于去哪个学校也没有考虑过，他没怎么去过远处，既想去又担心自己的性格不适合住宿舍。

“……我还没有想好呢。”罗艺低着头翻弄着放在腿上的书，他也快要期末考试了。

林天也靠在床头手里拿着一本书，不过他的心思却不在书上面，扫了一眼罗艺的头顶，他状似随意地说道：“A大不好吗？离家又近。”

A大就在罗艺的学校旁边，罗艺抬头想了想，说道：“可是我想去远一点的地方。”

林天捏着书页的手一紧，随即若无其事地翻了一页，轻声道：“太远了，我会见不到你。”

罗艺一怔，然后点了点头，“那就不去远的地方了。”说完脸皱了起来，“可是A大成绩高，我怕我考不上。”

“没事，还有一年呢，不用担心。”看罗艺同意了他的提议，林天心情很好地摸了摸他的头发。

离期末考试越近，罗艺回家的时间越晚，直到他比林天还晚的时候，被黑着脸的林天从学校抓走了，走的时候还抱着那张刚做完一半的模拟卷。

罗艺很少能看见生气的林天，准确来说是，这是他第一次看见今天生气，从学校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过。

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罗艺起身偷瞄了林天一眼，然后跑到了厨房，再出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一盘葡萄。

林天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坐到林天身边，罗艺手笨地剥了一个葡萄递到林天嘴边，讨好地说道：“哥，吃葡萄吧。”

葡萄流出的汁液顺着罗艺的手指流过手腕，林天盯着看了一会儿，然后抓着他的手腕将葡萄送到了自己嘴里，趁着罗艺低头拿葡萄的时候，他舔了舔手指。

就这样一个喂一个吃，一盘葡萄都吃光了之后，林天终于开口说话了，他瞥了一眼卷子，问道：“为什么这么晚还不回家？”

罗艺低头，“要考试了，我在复习。”

“在家里不能复习吗？”整间教室就罗艺一个人在，林天在看见的时候，都要以为罗艺是为了躲自己才待在教室的。

“写完了，明天早上丁卫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