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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答应秦砚让他寄宿後，秦瑞君是每天後悔几百次呀，每次回到家见不到人，翻身想抱人却只抱到空气或枕头，又或者一转头却没看到那个乖巧的小儿子坐在那里的时候，心里闹得厉害，整个人快抓狂了。

担心小儿子在学校过得好不好，担心小儿子会不会受欺负，担心小儿子会不会被学校里的人教坏──养了三个儿子，二十年了，大秦是第一次感受到养孩子不容易。

嗯，当然，他更担心的，是小儿子在学校里太受欢迎什麽的。

今天看到，这个担心果然应验了。

也对，小儿子又乖又呆，怎麽会不招人喜欢？

小儿子招人喜欢，是好事，社交关系好，是好事。

可是，他真的很不高兴。

“因为……爸爸那麽忙，我就没说了。”

好吧，这个理由还是很体贴的。秦瑞君这样安慰自己。

沈默几秒後，秦瑞君又黑著脸问：「那你有没有跟你大哥说？」

听语气秦砚都知道父亲现在的脸色一定很不好，赶紧回道：“没有。大哥二哥我都没说。”

「嗯，很好。」秦瑞君满意的点点头，颇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秦砚也抹了一把汗，心虚得很。不过，这心虚没有持续多久，秦瑞君和Lance一起出席校庆的事让他情绪瞬间低落，并且隐隐有一丝愤怒的感觉。

不可否认，在礼堂看到他们时秦砚就觉得有种被背叛的感觉，听到林音说两人间有暧昧时，秦砚觉得心被揪了一下，两人亲密的挨在一起的姿态刺眼得很，所以在遇到秦瑞君时他没用正眼看他，甚至他来咖啡厅时秦砚也不想乖乖听话。

那时候，他刚刚被秦岚拉到恒温花房做完，身体里的精液甚至还没来得急清理，粘腻的不适感让他清楚的感觉到不久前那场刺激得让人心惊胆战的性爱，那时候，秦砚除了羞耻、心虚之外，产生了一种让他自己厌恶不已的情绪──报复的快感。

他不太明白自己为什麽会有这样的想法，他只知道，他是真的很不喜欢看到父亲和那个漂亮又聪明的天之娇子亲近。

“爸爸……”

「嗯？」

“你今天……”

秦砚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