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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把红围巾叠好,将蒙古刀放在上面。一条围巾一把刀。前者缘于相识,是陈白割舍不掉的一点温暖;后者缘于相爱,是陈白斩断前尘的决念。陈白活了这么多年,今天好像才刚刚重生。他对过往的情人林鸿铭说:“明年,新的开始,好不好?”又何尝不是对自己说的?在有些方面,他和聂以诚一样,不会去说什么,但他愿意去做。愿意为了聂以诚去做。“聂以诚,你19岁的时候在做什么?”聂以诚想了想,说:“我在国外。”“在国外读书?”聂以诚默了一会儿,说:“不,打架。”“打架?很多人成群结队的打架?像电影里演的那样?”聂以诚没有反驳。“那很厉害。我都没有打过架。”聂以诚直视陈白:“你真的觉得很厉害?”陈白目光弱了下去,他轻轻摇头:“不,很傻。——可谁都傻过。”“不过是无处安放的青春与冲动。”聂以诚轻笑。陈白发现了这句话的重点,眨眨眼,说:“无处安放……嗯,所以,聂大少的青春和冲动是用来打架的,而不是恋爱的?”聂以诚不说话,陈白越来劲儿。“聂大少,我该不会是你初恋吧?”陈白掰过聂以诚的脸,让他看向自己。他从聂以诚躲避的眼神里看出一点点尴尬的表情,而他的耳根不知什么时候,也悄悄红了。陈白笑得花枝乱颤,话都连不成句:“怪不得你要我对你……负责……”聂以诚不理陈白,反问:“你19岁的时候,在做什么?”陈白笑着说:“19岁……嗯,18岁从家里出来,19岁的时候,当然是在拍电影。”“拍什么电影?”陈白眼神一转,笑得神秘,他攀上聂以诚的脖子,对着他红了的耳根说道:“情.色片。”“那你很厉害。我都没有拍过情.色片。”陈白学着聂以诚的样子问:“你真的觉得厉害?”聂以诚也学着陈白,摇头:“不,很傻。——可谁都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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