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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一遍一样，男人手里还捏着一个破得瘪气了的充气娃娃。充气娃娃软趴趴的半身拖到地上，和男人一样脏得乱七八糟。

而这个流浪汉，竟然还潇洒地问刘一泽要烟。

刘一泽却是莫名一乐，大概是对这落魄感同身受。他从兜里摸出包没拆封的中华丢给男人。

男人接住烟，顺势就坐在了刘一泽的旁边。刘一泽这时候才闻到男人身上有一股腥味，有点像鸡蛋打碎的味道、又有点像鱼腥味，总之不好闻就是了。

男人点了烟，沉默地狠狠抽着，捏着充气娃娃的手一点没打算放开。

刘一泽又看了两眼充气娃娃，确定——女的。

“呵，连流浪汉都挑充气娃娃的性别吗？”刘一泽嘀咕了一句，明显的迁怒。

男人却因此回过了头，扯着嘴角对刘一泽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他说：“这不是充气娃娃，是——是我老婆的皮。”

刘一泽：“……”

原来是个神经病！

刘一泽连忙站起来，呵呵笑道：“哥们，烟送你了。再见。”

流浪汉无所谓，但神经病可招惹不得。

刘一泽走后，那个男人又点了支烟。

他拿着烟的手颤抖着，好像拿不稳一样。烟灰很快燃了长长一截，男人却一动不动。

啪嗒。

一滴泪水从男人眼眶掉落在他手里的‘充气娃娃’身上，男人哭了。

他抓着‘充气娃娃’的手用力到了指尖发白，因用力过大，有混着血丝的淡黄色黏液从‘充气娃娃’脖子后的裂口被挤压出来，随之而来的还有更加浓烈的古怪腥味。

男人先是沉默地掉眼泪，随后却突然捂着脸大声嚎啕起来，撕心裂肺，似乎失去了极其重要的东西。

行人来来去去，不少人扭头嫌弃地看着男人，但更多的却是捂着鼻子加快脚步走远了。

更加不会有人发现，嚎啕大哭的男人嘴角，露出了一对应属于蜘蛛的螯钳。

刘一泽的公寓是个中等住宅小区，小区外正在修路。刘一泽路过砂石堆的时候，顺手捡了块趁手的石头，攥在手里往公寓走去——王凯和刘一泽是合租关系，刘一泽这次在法律上是没法翻身也没法证明自己，那么，他就用原始的办法来解决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