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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床还未走出一步，双腿一软，乔将军及时扶住他，才没有让他摔倒。

乔亚被他父亲抱在床上躺着，盖上被子，“父亲，你来了。”

“小亚，父亲来了。”乔老将军哑着嗓子说。

“父亲，我浑身···都好难受···头好痛。”乔亚有气无力十分虚弱的向他父亲诉说自己的痛苦。

“小亚···”乔将军喉中生涩喊出乔亚的小名。

乔将军他可以想象，他最疼爱的儿子在这半个多月来遭受过怎样的折磨。

被吐真剂折磨人时的场景他见过无数次，一个心智如钢铁般坚定的军人被硬生生折磨至疯，神经紊乱，不能自主。

他从来没有想过他儿子也会遭受难以承受的痛苦。

心痛如焚！

乔亚将被子拉过头顶，死死抓住被角，被子底下发出沉闷哽咽声音，“父亲，儿子这辈子完了。”

乔将军红了眼，把乔亚连人带被子抱在怀里，安慰似的轻拍乔亚后背，“没事的，小亚，父亲会常来看你的，没事的。”

乔亚双手紧紧抱住他父亲，手背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几根青筋狰狞而张扬的分布。“父亲，儿子这辈子完了，这辈子完了，父亲你知不知道，我这辈子是多么想和元元在一起，我想和他结婚，这一辈子都在一起。

可是现在一切都没了，我想元元，元元！”

他是钢铁般意志的人，究竟遭受过如何毁天灭地的痛苦才会嚎啕大哭。

“父亲，你帮我告诉元元，说我乔亚有负他的厚爱，希望他找到一个比我更爱他的人，这辈子不能和他在一起，下辈子还有下下辈子他必须等我，我一定会找到他。”

忽然，乔亚呕吐起来，吐出的污秽有一部分粘在他父亲肩上。

“小亚···”乔将军不知何时已经悄然泪流满面，“你怎么样？吐吧，吐出来就舒服多了。”

乔亚哇哇大吐，像是要把肠子一起吐出来，乔将军轻拍乔亚后背，希望他能好受点。

乔亚吐完，又开始浑身抽搐，乔将军恨不得可以把所有痛苦都转移到自己这把老骨头上。

“父亲，你一定···要···帮我···告诉元元，说···说···我乔亚···对不起他。”乔亚浑身抽搐还不忘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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