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鞍一起侧向了左边。这时,我的脚还都在马镫上,我不想停下,以为可以借力使马鞍正过来。阿勒芒德也没有停下的意思,反而更加发疯似地狂奔。几次努力之后,马鞍旋转超过90度,我的左小腿也整个的嵌在马镫里,右脚从马背上滑下来,在马的后腿和地面之间来回碰撞、摩擦。这时我已经无法控制阿勒芒德了,我只有尽量收缩起身体,努力不让拖在后面的右腿被马踢断。阿勒芒德终于停下来了,有人抱住我。这时我才感到疼,却不知道是来自身体还是心里。迷糊中,我看见约瑟夫和父亲,还有火车站月台上的灯光。我没有找到曼弗雷德,也不可能再去找了。左腿还好,只是第二天出现了大片淤青,而右腿,除了脚背和小腿外侧多处擦伤以外,就是脚腕严重扭伤。虽然没有骨折,但我还是不得不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阿勒芒德也受了很严重的背伤。回想起来,它发疯似的狂奔一定是因为疼痛。约瑟夫花了六个月的时间才治愈它,但它再也没有恢复到从前,再也没有参加曾经夺冠的联邦德国马术锦标赛。“如果骑手不是你,那么任何锦标对它、对我都没有什么意义。”我不知道约瑟夫这句话是安慰我,还是希望我回来。可是我怎么还能回来?我盼那,等那,希望得到曼弗雷德的消息。我给他家里打电话,给学校打,给同学打,给任何可能找到他的地方打电话,我甚至催着他的父母报了警。两个星期了,我没有他的任何消息,我快要发疯了。突然,我意外地在父亲的书桌抽屉里发现一封电报,是曼弗雷德一星期前发给我的,说他在汉堡等我。天哪!我不敢相信,父亲竟然扣下了曼弗雷德发给我的电报。没什么好留恋的,没什么好担心的,我连夜离开了家。但是没想到,当我一瘸一拐地赶到汉堡时,等待我的却是曼弗雷德冰冷的尸体。从此,我再也没有回来。我怎么还能回来?“海……先生……我……”“啊!”我被从沉思中拉了回来,想起背后还站着个“元凶”呢。“叫我海因茨。”“对不起,海因茨。”“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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