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回家_分卷阅读40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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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40 (第2/3页)

维斯基非但没躲,反而上前再次扶住我,毫不怯懦地说道:“对不起,长官,我有十多年的临床外科经验,我可以做好的。”

“我不是说这个。”被他扶着,我又气又急,却在想,也许他说的对。

“长官,我明白您为什么愤怒。我请求您,不仅是因为我可以做好,而且因为我敬重他。”

“敬重?”要不是诺维斯基向手术台看了一眼,我真怀疑他讲的是不是中国人。

“长官,我不知道您是不是也认为我们犹太人自私、下贱、肮脏,没有尊严,没有道德,没有存在的理由。但我知道,他不这样认为,他珍爱所有生命,为了帮助他人,他可以献出自己的一切,包括生命和尊严。他的悲悯、仁爱是这无边地狱里仅存的人性光辉;他的灿烂笑颜是这茫茫苦海中最后的美丽景色。可惜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的,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珍惜的。不论是出于善意还是恶念,我们很多人都有意无意地伤害了他。对他来说,有时候心灵的创伤远比身体的摧残要致命得多。刚才,就像劳舍尔中尉说的那样,我也真的希望他就此解脱,脱离苦海,从此获得自由。但是,长官,既然您愿意用生命的代价来挽救他,那么我求您也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为他做些事,也算替我的同胞赎罪,请求他的原谅。如果您不给我这个机会的话,当我再次面对他的时侯,我将无地自容。”

诺维斯基说得情真意切,让我说不出个半“不”字。我已经不再生气了,但是诺维斯基的话中,似乎有些事是我不知道的。

我轻轻推开犹太人,坐回椅子。“埃伦。”

诺维斯基瞪大了眼睛。现在是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刚才说‘心灵的伤害’,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虽然叫了他的名字,语气却仍是冷冰冰的。

诺维斯基犹豫了一会儿,好像是在做些准备。于公于私,他都不能不回答我的问题。

“您是跟他一趟车来的,长官,您应该知道他在柏林火车站救过一个犹太男孩。”

我点点头。是这事,恩斯特跟我说过,不知道男孩的父亲现在怎样了。

“那次被罚之后,他的事在营里传得沸沸扬扬。那天,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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