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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层的官职压着他,更有各种友眷妻子祖辈牵绊着他。人活在这世上,从来都不是一个人。也许受苦绝望的时候只有你一个,可是能牵动影响彼此的,是一整张网。那些暗中织罗布网的人,就算遇到些许个犟不可谈的臭石头,也多得是办法去解决。因为少数人永远都难抗衡一个由紧密利益关系所组成的势力。在昏暗之中,墙角有什么东西终于动了一下。一双惊恐又布满血丝的眼睛终于惶然睁开,被塞住的嘴里发出呜呜的响声——“哟。”汤思退把玩着翡翠雕成的黑子,转头看过去笑了起来。“皇上终于醒啦?”那被五花大绑困住的,正是披头散发不成样子的赵构!他还穿着那金丝寝衣,只粗鲁又恐惧地左右猛烈撞击,试图挣脱手脚的束缚。其他人停下了闲谈和看书,静默地看向那角落里被捆着的赵构。实际上,早些日子里,宫外就开始放出各种消息,说皇帝遇了重疾,在秘密请临国的神医过去救治。而在宫廷之中,事情就更为好办了。助眠的药液剂量控制的恰为好处,所有的太监和侍卫都早已秘密的调换过,毕竟御林军和关外的主将都是他们派系的人,很多事都易如反掌。赵构只以为自己是年纪大了,每天日渐昏沉,连折子都看不进去几页。他每次睡醒之后只能清醒几个小时,就困的连眼睛都睁不开,有时候甚至能伏在御案上昏睡几个时辰。而所有的饮食用水,哪怕是他自己用银簪试过多次,也没有任何下毒的痕迹——这就是不学化学的后果了,银制品只能防毒药,哪里能防别的东西?赵构每天睡眠的时间,从八个小时涨到十个小时,十个小时再升到十三个小时,最后越来越失控,可太医们都束手无策。论年龄来说,赵构确实是个老人。老人嗜睡这种事儿,没法治。可但凡赵构学一些现代的常识,就能知道各种药剂一旦被精准控制剂量,能产生怎样的效果。换言之,如果给他下得是麻醉剂,半夜掏走两个肾都是没啥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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