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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大概七吧。你头回来选机甲的时候，你见过他的。”

“头回？我……我不记得了……”

“当然，都已经是十一年前的事情了，你难得见人对你笑竟然都不记得。”

酉黎愣了一下，看了眼研究员身上的白大褂。所以乱法问他的时候，他记忆里对他笑的白大褂根本不是什么医护人员，而是还是研究员的乱法？！

“5826他……本就有严重的病症。本来用药物压着好好的，可是五年前突然就加重了。他在病床上提出，将他的大脑摘取出来，放入类人类里，尝试着打造出一台机甲类人类。那时候你已经是s级的被警告犯了，他的唯一的要求就是，能在完成后将他交给你使用。

“他喜欢你。

“高层一致通过了这个提议。毕竟5826是人类史上难遇的天才，研究院也不愿意失去这颗大脑。但你也知道这群人到底在想什么。研究完毕后，他们也一定是吓了一跳，乱法还记得曾经的事，只是部分记忆在研发过程中受损，他们想看看自己是不是有那么幸运，碰上一个已经忘了你的类人类。我和其他曾经照顾过他的研究员一起偷偷把他运了出来，送到你的库里。

“我尊重他的选择。尽量还原了他的本来面貌，就连机甲也是按照你很早以前就死了的那条狗设计的。

“毕竟他已经那么可怜了，我说什么也要满足他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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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黎呆坐在“乱法”所在的研究室里，一动不动地望着那颗大脑。

老爷子说因为跟机甲的连结导致乱法的大脑有部分受损，现在研究院正在尝试修复，如果成功，也许能够使记忆不受损，将乱法全须全尾地还回来。

可是如果乱法的记忆受损，不记得他了呢？研究院一定会将他带走，改成民用类人类，让他一辈子待在研究院里，榨干他的最后一丁点儿的用途。

酉黎已经三十一了，从未想过会有人爱自己，因而比起温软的血肉他更宁愿与合成的人造物待在一起，那种通过零件发出的热量让他更有安全感。分离使人痛苦，虚伪的钢铁才适合他。

冰冷的温柔乡才是他的归处。

可是现在有个人喜欢他，爱他，连死了也要为他把自己耗得油尽灯枯。他想再见一见那个人。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