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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了“昌顺”二字,是个开张的好彩头,直白明了,没哪些虚头巴脑的噱头。时人首推行楷,便仿王右军的字来写,自己也熟稔。那赵老板来看过直说好,立马叫人拿去裱了开业送去店内挂上。夜深,众人皆散去。怀旻与李行致告别时,他醉醉醒醒已好几遭,人不清醒,告辞也说不清,就一个劲地拉着怀旻的手念叨:“妙手,好字……妙手,好字……”怀旻被他摸得直恶心,扯了他的手给下人搀着。“改日再会,天凉,不必远送。”其实是怕他再缠上来。走出没两步,李行致叫住他,神色似有几分清醒,撇了下人到怀旻跟前。“我爱极了嵇兄的字,若是因此使嵇兄困扰了……我以后会收敛些。”三分将醒,七分醉意。怀旻听了这话心里五味杂陈,不忍看他眼睛。别过头去,措辞半天,只说:“你不必……”话挂在一半,再说不下去。说“不必这样爱我的字”?还是说“不必收敛些”?李行致便不等他说完,回头知会下人:“去我屋子里取件衣服来给嵇老板,再用家里的车送嵇老板回去。”下人应了抬脚就跑去办。李行致再转回身时,抬头望上夜空,“你瞧,月色倒好,可惜你就要归去,只能共赏片刻。”怀旻往天上望了一眼,当真好月色。正是上弦月,半面冰镜照四方。下人取了衣物来,李行致接过,抓着衣领抖开。忽顿了顿,觉得不对,又拢在一起,递到怀旻手上,恭敬道:“嵇兄,夜深风凉,加件衣。”怀旻谢过,不拒他的好意,拿着衣服踏车离去。一路上一直在计较,白天自己是否做得太过了?往后还是要对他礼待些好。可这以后各自都有事要忙,就没有机会交集。日子平静得掀不起一点波澜。宛北这一潭静水忽被小石子激起涟漪,是近日陆巡抚来,据说是来领审一桩要案的。怀旻托施齐修打听了几句,据说,这与巡抚台同行的,还有他的公子。真是冤家,上次险些要了自己的性命。千万不要遇上,阻了自己的财路可如何是好?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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