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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流血的地方：“这么多年，你还是这么混不吝的样子，让人如何放心的下。”

脱去我佛慈悲的慧止，终于也染上了尘世的烟火气。

苏黎与他相交多年，怎么会料不到他想做什么。即便疼的不行，苏黎依旧强忍着开口，厉声呵斥：“你了了你的因果，那我呢？！”

“你渡不渡情劫关我什么事！拿我做借口好兵解成佛？慧止你的小心思全写在脸上，也配么！”她几乎是颇大骂，再不顾忌形象，见慧止完全不为所动，又软下声音，“但你让我承了你的人情，就再不给我回报的机会，难不成是救我一次，就要害我一生？”

慧止微愣，没想到她主意转得这么快，不由被逗笑了。

“放心。”

放心个屁！苏黎瞪圆了眼睛，恨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暂缓的天雷积蓄好了力量，带着气吞山河的气势向着二人的方向击来。

天地骤亮，又骤然暗了下去。

【慧止，你寂寞么？】

【寂寞啊……】

——·

苏黎睁开眼，抖了抖尾巴，化回原型。

她茫然四顾，片刻后清楚的明白，他是真的死了。

小和尚活了千百年，念了千百年的经，到最后还是如凡人般化作一坯尘土，消散无踪。

反倒是她，得了他近千年的法力，又破了情关情碍，隐隐有了成仙成佛的征兆。

想起往昔，竟恍如隔世，既看不分明，也没了心情。

听到狂奔而来的脚步声，苏黎回头，对着满脸紧张的林迅一笑。

她掌心涌起点点荧光，柔润可爱的星光向着林迅卷去，很快将他整个人都包裹起来。

“阿黎！”男人的声音被荧光阻挡，有些听不清楚，但是其中的深情重意无法忽略。

“我晓得是慧止束住了你，也谢你让我晓得，何为凡人真情。”

“祝你长命百岁，也祝你……”

“永远想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