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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了。”掀起帘幔退回了里间。燕惟如淡淡看了她一眼,伸手开门,望见立在门上的郑安。听见开门声,郑安立马回过身来,焦急道:“陛下托臣办的事臣都办妥了,此刻人已然被捉住。臣想带着臣妹离开,再也不回郢都了。”郑安满面风尘仆仆,大约是刚办完事就赶紧赶回来了,郑则盈逃过了一场殉葬,接下来按照规制是要送往泰陵守陵,可司马翊毕竟是她下的药,只要她留在郢都一天,就永远是燕惟如的眼中钉肉中刺,天底下最不想让人知道大行皇帝的死因就是他了。他若再不带她走,就永远也走不了。“你确定你没抓错人么?他们俩长得可是一样。”燕惟如又确认的问了一遍。郑安俯首道:“臣自小和他们兄弟俩就认识,错不了,此刻关在牢里的是哥哥陆玑。”燕惟如踱步至檐廊外,望着天幕上流云四散,只淡淡嗯了一声,又道:“传朕旨意,东厂成立以来,擅权专政,朝中大事奏折皆由掌印太监径自内批,其罪一也;残害朝中贤良忠臣其罪二也;民间百姓苦不堪言,私设刑堂滥用私刑,其罪三也!着礼部拟旨罢黜东辑事厂,将罪臣陆渊收监关押大牢,等候处置!”“皇上!”郑安惊呼道,他本以为燕惟如只要陆玑,谁知他下了绊子,要将兄弟俩一起置于死地,“皇上曾答应过臣,只要陆玑,为何现如今却言而无信?”燕惟如不以为意,长长地哦了一声负手道:“难道不是么?牢里关押的不是掌印太监陆渊么?陆玑是何人?朕认识他么?”郑安知道燕惟如是何意,他和陆玑有仇,当初大行皇帝让他跪在乾清宫一夜,致使右腿伤残不良于行,这主意是陆玑向皇帝提的,当时陆渊消失了一段时间,在宫里当差的人是陆玑。恰巧皇帝那会要削藩,陆玑为了借刀杀人才像司马翊提了这么一句。如今他成了皇帝,这笔仇怎能不报,可偏偏为何挂的是陆渊的名?他不愿他们兄弟俩公诸于世,又趁机想根除以前东厂留下的势力,这一来二去既报了私仇又排除了异己,也不损他皇帝的英名,真可谓是一石三鸟。新官上任尚且都有三把火,又何况他这九五之尊,郑安颔首道:“皇上的意思臣知晓了,臣会带着臣妹永远离开,再不踏足郢都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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