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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受灾最重的就是丞相。他们原以为丞相天然的就当和他们是同一战线,事实上的确如此,只不过田蚡这次恐怕是自身难保了。七月间,刘彻以受贿弄权、结党营私免田蚡丞相一职。事先,未露半点口风,打了朝臣们一个迅雷不及。后宫中知道的消息稍晚一点,王太后就是有心回护也已呈定局。而于阿娇,或多或少泛起点失望:就这样而已?也实在是太便宜了田蚡,就算他永生不再起复,凭着王太后的关系也照样能活的尊荣无比。不过,已经登过高的人,跌下来才更疼吧。权势之于田蚡,是比命更宝贵的东西吧。但她想要的,始终还是他的命!一报还一报!她坐在椒房殿,摸着怀着昱儿时自己给他做下的小衣服。宫中做的,在昱儿夭折后都烧给他了,这一件是她无意间收拾时发现的,想必是错漏的。衣服是小女孩子的款式,想想那个时候还为了是男孩是女孩发了场脾气呢。昱儿,再等几天,娘就能叫你吞下这口怨气。她轻轻地摩拭着衣服,长长地透出一口气来。长信宫中,王太后又气又急,等到下了朝会就被急召来的刘彻一进寝殿。王太后噼里啪啦地把身前的条案退倒,首饰、杯碟摔了一地。刘彻假作不知,赔着笑上前道:“母后,这是哪来的这么大气性?”又向两旁的宫人,“还不收拾了?”王太后见他这样明知故问,气血翻涌,含着怨恨大声说:“陛下,何必要在哀家面前装傻呢?”刘彻默然,堆砌的笑一下沉下去,挥手叫左右退下去。王太后不等人走完,就劈头盖脸地向刘彻气急败坏道:“陛下,现在是越发讲起天子的威仪了,一国丞相,说免就免。你的舅舅,论忠心谁能比得过他?这可是你的亲舅舅!”刘彻没有说话,自袖子里取出早就备好的帛书递给王太后,沉声道:“母后看看吧。”帛书上面是田蚡多年的违法之举,王太后一行一行地看下去,看到建元年间田蚡同淮南王的金银书信往来,终于看不下去了,抬头向刘彻还含着几分侥幸地问:“你舅舅在朝中树大招风,这些当不得真。这是谁诋毁你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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