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_3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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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2 (第2/4页)

有两道视线来自两个孩子。

    -没人理大哥哥,要不我们去找他玩吧?

    -可是……我看到了带他一起过来的大人,师伯让师父小心那个人,我们也必须小心呀!

    孩子们走了,而他继续闲逛,快到零点的时候父亲似乎想起了他还病着,便向东道主辞行,自己开车带他回家,让司机另找一部车子。他裹着绒毯躺在汽车宽敞的后座睡得香甜,隐约感觉到有谁把他从车上稳稳抱进房间,喂水喂药脱衣服盖被子,动作无比轻柔。到后半夜他听见女人伏在床头很小声很小声地啜泣,含含糊糊的,像是嘴里塞着什么东西,可能是她或父亲的手指。床垫受到撞击微微颤动,他翻了个身背对女人,把被子蒙在头上,假装自己根本没醒,也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明白,乃至假装自己其实死了。

    不要听,不要看,不要质疑。

    他浑浑噩噩“死”到二百六十岁,父亲和女人去世了,父亲的多年好友、经常指点他剑术的将军伯伯帮忙主持了葬礼。伯伯同时也是父亲委托的遗嘱执行人,遗嘱内容非常简单,家族名下的资产回归族老,个人名下的不动产留给儿子,动产则交由伯伯出售,所得资金按一定比例切割后全部捐给父亲生前接洽过的各种慈善组织。父亲的家族不满他这个“圣娼所生的儿子”能拿到那么多遗产,想劝诱伯伯一起巧立名目骗他的钱,结果被伯伯毫不留情一通骂,而该给他的一分也不少,或许这就是为什么一向八面玲珑长袖善舞的父亲却唯独与伯伯保持了数百年的真挚友谊。

    在伯伯家签完最后一份合同,他借口去卫生间,往洗澡篮子里藏了一张火山温泉疗养中心的永久通行磁卡。吃过晚饭他决定不留宿了,独自一人走出大门,他漫步在街上,看着仿佛并不遥远的天际,某一瞬间忽觉自己“活”了过来。

    但活过来只是个开始,人一旦衣食无忧,满足了最基础的生理需要,就总免不了思索一些更高级的东西,人生意义,自我价值,诸如此类。他说不好自己心中那股对战斗和冒险的渴求来自哪一方,来自父亲还是女人,总之他就是申请加入了特种作战部队,在能源之城与亡灵之都的边界搞侦察,基本每一次执行任务都要提前写好遗书,平安归队后再烧毁。他运气不错,天赋更不错,年仅三百岁就纯靠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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