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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沉默的人终於开口,声音却是如常的冷漠。那,又怎样呢?「他的事,都与我无关。」那又怎样呢?再担心,再忧虑,甚至是害怕,也没办法了啊;因为,他的事,都已与自己无关了。「阿巽……」纪茗眼露不赞同的看著学弟那张表情匮乏,近乎木然的脸。「千万别做出会让自己後悔的事啊。」之後,日子仍旧在茫然无措与空荡难寻的徘徊里游走不定。即使明白,某些必须决定的方向就在眼前了,只要伸出手把它抓住,然後强迫自己适应且接受,并未在未来学著习惯,就算会很痛……也还是要做出选择的。挣扎,徘徊,都在一线之间。就算学著不闻不问,就算只是走一步算一步,隐隐约约仍是知道,命运,仍会强迫你下定最後那一个决心。一个星期过後的这一夜,裴理巽依旧在梦里睡得极不安稳,自从青年最近夜不归宿的情况增加後,他时常难以入眠,却从未像这夜忽然惊醒过来。客厅里,电话铃响破午夜的寂静。男人低沉喑哑的声音,在另一头不稳的传来。「麻烦你……把他的健保卡与个人证件带过来,在i区……最大的市立医院。」……周末夜的凌晨,大路上竟然塞著车,等不及的裴理巽在中途就下车了,直接用跑的赶到医院。医院内灯火通明,一片独特的详和与沉静,走廊上只有男人在急速奔跑过後,尚未平息下来的急促喘息声。手术室外,坐在长椅上等待的男人疲惫似的将脸埋在手掌间,垂下的肩膀与他向来的高大极度不协调。手术室的门扉紧闭,只有顶上指示灯还亮著诡异的幽冷红光,裴理巽看著看著,仍是止不住呼吸的难平与与心脏剧烈的跳动,忽然脚一软,整个人向後倚靠在墙沿上。向下看时,才发现自己脚上还裹著室内拖鞋,紧攥在手内的几张薄薄卡片,沾上了一层湿汗。隔著一扇厚重的门,早上还笑著出门的青年现在却生死未卜。不管想说什麽,想问什麽,还是想责怪谁,都无法把心底欲哭的恐惧给发泄出来。深深的无力,在心底a"/>口乱窜,不知怎麽宣泄,只能牢牢地,眨也不敢眨地紧盯著手术门。哪怕是要一直等下去。「……怎麽回事。」不知过了多久,走廊另一边才响起了沙哑的质问声。一直低著头的男人还是维持先前的模样,低著头默默不语,好久,才慢半拍的开口出声。「他……太笨了。」裴理巽搁在身侧的手骤然攥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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