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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边人武功尽失，整个人苍老了许多，穆清很恨，恨自己闭关前和她吵了一架，更恨程璀，连自己的亲妹妹也下得去这样的狠手。

“小清，我不让他们告诉你，你还是来了。”

穆清躺到她身侧，把头在她肩窝里蹭了蹭，仿佛回到了二十年前。“当年你胜了我半招，许了我一辈子。一辈子还没结束，你怎能离开我？”

程璨想伸手抱抱他，却发现手腕无力，想起自己如今已是废人，不免有些颓废。“我再也打不赢你了。”

穆清默不作声，眼泪滑落。在外人面前，他是烈焰宗宗主，江湖上翻云覆雨的人。可在她面前，他就只是个小男人，是她的夫郎。

屋外，程子回拥着谷百合靠在柱子上。

“子回，我仔细给母亲看过了，虽然她不能再练武，但可以恢复到像正常人一样行走。”

门从内推开，谷百合连忙从程子回怀里出来。

“你刚才说什么？”穆清的声音颇为冷淡。

谷百合瞧出他似是哭过，倒也不畏惧，直接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穆清没有说话，转身进屋，关上房门。

程子回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对谷百合说道：“娘现在这样，他心情不好，你别介意。”

“他哭了。”

“嗯？”程子回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他们的感情一直很好。娘为了爹，放弃继承名剑山庄，甘愿守在棠棣山陪着他。”

谷百合看着紧闭的房门，心里颇为感慨。“你爹会不会对名剑山庄做什么？”

“名剑山庄毕竟是生养娘的地方，爹大概会对程璀出手，但不至于会毁了整个山庄。”程子回故意稍稍扬声，“还有，不是我爹，是咱爹。”

“他还没认我呢。”

“娘都认了，他不认也不行。”

穆清岂不知他们是故意说给他听的，在屋里吼了一句：“你们两个，滚远点。”

程璨担心他跟女儿女婿置气，劝了一句：“小清，我看百合那孩子还是不错的。”

“他本来就是你看中的女婿。”

“你是说……？”

“没错，他就是药王的孙儿白芷。名剑山庄那个，只是个西贝货而已。”

程璨呵呵笑了两声，“缘分这种东西，就是这么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