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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茹慧是妖孽……”

没想到这句话就算放低声音也被童茹慧听见了，她登时大声反驳道：“我才不是妖孽呢！”

童馥欣被她的音量吓了一跳。

以前的童茹慧从来没这么大声说过话，就算在家人面前都是细声细气的，更别提在外人面前了。不仅吃素，就是踩死只蚂蚁都要伤心半天，明明是个官家小姐，却活得比寺院里的和尚还要清净。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妖孽，你让别人怎么相信？”童馥欣又坐下来道。

不仅对外人不好说话，她刚刚来的路上听见家里的下人也在交头接耳地讨论这件事，这要是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日子还过不过了？

“慧儿啊，”童老爷也坐到她身边，犹疑地问出昨天没敢问的问题，“那天我是亲眼看着你……没了气的，你怎么又活了呢？”

童茹慧放下筷子，一双灵动的眼睛里眼珠转了转，开始编瞎话，“我是死了呀，死了以后到了鬼门关，阎王看我年轻……”

*

“……张小二一听这声音，不对劲呀，像是从棺材里面传出来的！”

京城最热闹的茶馆里，蓄着山羊胡子的说书老头说到这里，下面听书的人一片哗然，有人追问：“然后呢？”

“然后？”老头一拍醒木，“童小姐就从棺材里爬了出来！”

下面的人又是一片哗然，有人喊：“这不就是妖怪？”

“对对对，怕是妖孽附身了……”

靠窗的雅座坐着两个少年，都穿着华服，用玉冠束着头发，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公子。

其中一个穿着蓝衫的姓周，单名一个念字，是京城有名的富商周家的大公子。

他听到这里，皱起眉头神色有点不愉地说道：“茹慧怎么会是妖怪？她那么心善又温柔的人，就算她真的死了，也绝对不会成为妖怪，更何况她根本没有死。”

另一个穿白衫的少年是大将军家的二公子，名叫李和，摇着扇子笑道：“这可由不得你说，那天你自己伤心没有去童家，但我可是在场，亲眼看见她从棺材里爬出来的。”

“你不必说得这么慎人来吓我，”周念端起面前的茶杯一口喝尽，显然是不相信李和说的话，“我这就去童家，我倒要亲眼看看茹慧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