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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洛斯汀感觉到了她那几欲跳出胸膛的心跳，还道是莉莉丝害怕了，正想要安慰时，他却动作一顿。

思维好像凝滞了那么一两秒，克洛斯汀有些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只觉得腰间一痛，然后四肢的动作都迟缓起来。

他缓缓低下头去看莉莉丝，后者也正好抬头看着他，那双大眼睛跟往常一样清澈动人，可是她的眼神却让克洛斯汀感到陌生。然后，他看到莉莉丝搂着自己的右手慢慢地抽了回去，随之一起的还有一把银色的匕首。

血液将刀面上的鸢尾染得殷红，那把刀泛着光泽，像是能驱除魔物的圣器。

剧痛来得有些迟钝，克洛斯汀觉得被刀豁出洞的仿佛是自己的心口，直觉告诉他，过了今天一切都不一样了。

“莉莉丝？”只来得及叫她的名字，克洛斯汀不受控制地栽倒下去，匆忙间，他浮皮潦草地擦过了莉莉丝的嘴唇，有点软。

直到克洛斯汀倒下，莉莉丝的手才后知后觉地颤抖起来，她任凭查克拉着自己，飞奔出这充满血腥味的地牢。

“干得漂亮莉莉丝！没想到这趟还有意外收获。”按照原先的撤退计划来到地上，查克将昏迷的克洛斯汀放下，拔出信号枪。

明黄色的信号弹尖叫着划破夜空，将这浓稠的夜色撕开了一道转瞬即逝的光明。

改变历史的那一天，对于正在经历的人来说可能并没有那么惊心动魄。

丛林里响起一道振奋的、厚重的、仿佛压抑了多年的命令：“进攻！”

第17章Chapter.17

“他在流血。”马车里，莉莉丝的声音有些颤抖。

“他怀孕了，恢复能力肯定也相应减弱，伤口流血是正常的。”查克飞速驾驶着马车回道。

“不是……是他的下面在流血。”

车厢里，莉莉丝脸色惨白，克洛斯汀被粗略的绑缚着手脚丢在椅子上，其实多此一举，看他现在的样子不会那么容易醒来的。

半晌，查克才回话：“那不是很好，难道你希望这个孩子被生下来吗？说实话，我不知道这样的孩子算什么。”

寒冷的夜风呼呼地刮着，如同怨妇的哀嚎。被他们远远抛弃在身后的地下城里兵戈声渐渐喧嚣起来，火光冲天，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