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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架啊？”如风终于睁开眼，瞥一眼九幽冥姥，“哎，你这个妆跟你的衣服不配……”

“啊是吗？”九幽冥姥赶快拿出镜子照了照，一身纯白的衣服的确不搭这个紫色的眼妆，她赶快换成粉白色的，今日走梨花带雨路线。

旁边的人一时无语，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消散了。

九幽冥姥换好了妆，轻咳一声，微微垂着头，露出一段粉糯的脖颈，“相公，你真的要走吗？就这样不要我了？”

“嗯，他本来就不是你相公，何来不要一说，我们走了。山高水长，后会无期。”

如风真是一刻都呆不下去了。

九幽冥姥拿出帕子擦泪，哭求道：“你要真的走了，我就死给你看！”

尖尖指甲对准自己脖子，苦苦望着小白。一双眼睛含着泪，满是求肯。临天望着她的眼，心中一恸。

这是他教给冥姥的第一式，却不小心勾起了他的回忆。

在昆仑虚，仁御神君锁骨被天道钉刺穿，血流不止的时候，如风也有过这样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这种绝望的眼神有种莫名的渴求。

仿佛可以不计代价，不计生死。只要有人这样望着他。

如风都有些动容，九幽冥姥可能真的是挺爱小白的前世的，起码比对历任丈夫都爱。

但是不能让啊。

于是如风叹口气说：“姥姥，你也知道，这个情爱一事，实在不是扮可怜就能获得的。再说，小白他的姻缘已定，月老的红线，佛都改不了的。”

九幽冥姥的眼泪在眼窝中颤抖，她真的怪伤心的，“可是，假如小白今天留下来了，跟我在一起，那红线不就没用了吗？”

“所以你应该知道，他不会留下来的。”如风语重心长，她真的是吃软不吃硬，明知道九幽冥姥可能在扮猪吃老虎，但是还是说不出重话了。

“你留下来，好不好。”九幽冥姥求肯地看着小白。

小白摇摇头。

“好，”九幽冥姥的指甲缩了回去，她抽抽鼻子看着小白，“你走吧。明天我就去找月老问他你的姻缘索牵了谁，后天就去杀了她！”

小白怔了怔，这是什么思维。

“那你用不着去找月老了，我现在就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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