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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默然半晌后，看向夜茴道：“准确的说，我是还没找到合适的筹码让你答应。”

夜茴的弱点只有芜辛，芜辛要夜茴救回青汐之时，便已经把自己当做筹码给夜茴了。

现在他若要夜茴做这个引魂者，拿什么为筹码呢？

夜茴纵声大笑，良久后才道：“流光不亏是流光，做什么事之前，依然这么思虑周全。没错，你是没有筹码和我谈，但是你家小凤凰有芜辛这个靠山在，何谈没有筹码？”

事实上，芜辛为了让他答应做这个引魂者，已经答应跟他回妖界，做他的妖后了。

他这也算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了。

夜茴有些妖魅地蓦地一笑：“老实说，芜辛对你们家小凤凰也太好了，我都有点吃味了。”顿了顿，似沉思了半晌，神情蓦地有些凝重，又道，“你说，是不是它们一个是太古神禽，一个是上古神兽，所以比较有共同语言？”

华遥深深地瞥了他一眼：“……”

夜茴站起身，一脸兴致缺缺地道：“既然叙完旧了，那就开始吧。我的输赢就在一炷香，你就不一样了，就算我成功将你的残魂引出来，但是被四大神器碾压过的残魂也接近于碎片了，残魂要重新进入你的身体，你接下来会不断地经历类似于‘每一寸骨头，每一块碎肉都被撕碎嚼烂，又重新拼凑粘合’的痛苦，时间多长取决于你魂魄的修补速度。如果你的意志力不坚定，魂魄随时都可能缝合不起，也就是说，就算我把你的魂魄引出来，你依然逃不开神魂寂灭的命运。到时候能否活下来，一切都取决于你的意志力了。”

他当然知道，无声地躺下去后，闭上眼睛道：“开始吧。”

……

整整十日，他每一刻都在经历骨头被压裂碾碎，血肉被撕咬嚼烂，然后又重新粘合拼凑在一起的痛苦，每一刻都生不如死。

偏偏他连一寸都动不了，每一刻都能清晰地感受到身体骨肉的撕裂，碰撞和重新粘合。

最后，他还是赢了。

青汐听他讲完，眼泪不停地落，根本止不住。

华遥垂眸去吻她的眼泪，轻声道：“已经好了，傻姑娘。早知道你哭成这样，我就不告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