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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晴歌在我身后扶着我的两只手，帮我纠正姿势。我从镜子里看见身后那张质疑我的脸，吐了吐舌头。

“这不懒得动嘛……”

他他他他敲我头！翻了天了！

我回身给他按在墙上，踮着脚才能勉强用手肘抵住他的脖颈。我看着他白嫩嫩的脖子，凸起的喉结，非常有山上土匪流氓气质地舔了舔嘴唇。

“你只是本王截来给本王暖床的小丫头，哪里轮的着你对本大王指指点点！啊？”

何晴歌很浮夸地紧紧闭着眼睛，听我说话，这才憋着没笑，眯着眼睛看我，一脸惊恐非常假：“啊！大王不要生气！妾身就是一时糊涂！妾身再也不敢了！”

我听他“妾身”，差点没笑死。

“哈哈哈哈哈哈你这哪儿学来的哈哈哈哈哈笑死了！”

何晴歌还挠挠头，跟我一块儿蹲下来：“怎么了，哪儿不对？我看电视剧学的……”

哈哈哈哈他又看了什么鬼畜国产古装剧了哈哈哈哈哈……

我笑到差点没一屁股坐地上去，何晴歌赶忙给我抓住：“小心！”

拽了一把。

我稳住平衡，差点摔倒的小惊吓让我也没那么想笑了，忽然就看见他那么近的脸，脸上还写了小小的抱怨和担心，忽然想调戏一下。

我突然凑过去，在何晴歌脸上轻轻啄了一下。

结果反倒是我自己脸红透了半边天。

何晴歌还愣了，摸着那半边被侵犯了的脸颊，不知道看我还是看哪里。我也低着头不敢看他，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儿，嗫嚅着：“上，上回欠你的。”

“这回两不相欠了。”

我记忆里好像是听见他这么说了一句，后面的事我根本记不清。仿佛是唇上突如其来的柔软触感，还有试探着不知道要不要探过来的舌头。

我的初吻交代在了这么一个冬天的午后。

毫无意外地尝到了我品过的最甜的味道。

过情人节的时候我第一次收到了礼物。

一个小盒子，里面放了一支口红，还有一张纸条。

“知道你不喜欢大张旗鼓，我就偷偷送给你。”

“你知道吗，你很甜的。”

“我很喜欢你。”

“用你送我的笔写字的何晴歌。”